“哦。”
宋诗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打算离开此处。
姜十三却问:“不打算进去翻一翻,看一看吗?”
“此举动实在失礼。”
宋诗白面上极为认真的回应道。
姜十三见她一脸谨慎认真的样子,明白了:“哦,你怕了。”
“没有。”
“哦。”
“真没有。”
“哦。”
宋诗白微恼,刚要踏出的步伐悄悄地收回,转而大步朝屋内走去。边走边看,笑呵呵的嘲讽道:“谁会像你一样那么没礼貌。”
在地上趴着察看的姜十三看见床底的冒出一双黑色、死寂的眼睛,表情毫无波澜,只冷笑的回宋诗白一个“切”
,而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翻看架子上的瓷器。
墙上挂了一副毫无看头的山水画,宋诗白站在画前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小心翼翼的掀起来察看画后的墙壁,过了几秒,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后,便将画放了下来。
宋诗白默默的从画前走开,目光瞟了一眼屋内的床,唯一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便一副“这屋子平常的很,什么没有发现”
的样子离开了这件屋子。
崔稷看完外面,察觉出一丝蛛丝马迹,发现这件屋子的灰尘比别的屋要少上许多,而且还有在桌上摆放的茶具,其中有二只茶杯杯身看起来光滑圆润,虽然也落了灰,但看起来更像是许久没有而积的灰尘。他正想同宋诗白说这件事,却见对方给他使了个眼色。
崔稷心领神会。
也一副“又浪费我时间”
的样子跟着宋诗白往屋外走。
宋诗白走时,还故作无意的叫了一声姜十三:“别玩了,走啦。”
“哦哦哦,来啦。”
姜十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之后,紧接着另一声惊呼紧跟而来
“我的妈呀。”
宋诗白赶紧回屋察看,崔稷没有犹豫,也紧跟其上。
“姜十三,你人呢?”
屋内空荡荡,完全不见人,墙壁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暗门?宋诗白迟疑了片刻,才上前摸索着墙壁,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崔稷也试着在屋内悬挂的山水画,瓷器花瓶,灯具上寻找机关,然而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姜十三,你刚怎么进来了?”
宋诗白一边留心屋内的动静一边焦急的询问。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就进来了啊。”
姜十三背对着墙壁,语气无辜的应付着宋诗白。她拿起袖中火折子,一吹即亮。面前是一道石门,而石门狭长的甬道后面是消炎之后徒留的街道废墟。废墟底下压着数万的怨魂。
她故作惊喜的对宋诗白说:“啊,我发现前面有路,我去那边看看。你们先出去吧,不用等我。”
她的声音越发遥远,伴随着雀跃的脚步声,似乎已经远离墙壁。
这个姜十三怎么回事?当真是年少轻狂不怕死。
宋诗白心中烦闷,可又不能真的丢下她不管,想了想,还是觉得找人更合适些。于是,便对崔稷道:“你去司马府找谢晏,让他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