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诃小心翼翼的蹭到门边,屏气凝神朝着里头看,“晏兰时?兰时?”
里头人没有应答,他脑洞大开,慌张的从窗户边跑到门边一撞,“你别死啊你,不至于。”
尺墨,青梧一听也急了,跑到门边来,杜诃继续撞了两下,就连琉璃都跑过来喵喵叫唤两声,“嘎吱”
书房的门打开了,晏俍脸色不大好看,看了他们几人一眼,“没事,我没有怪郡主。”
他又把琉璃抱起来摸了摸,郡主怎么忍心连琉璃都不要的。
杜诃见他这个样子,劝慰道,“你还真信郡主跟着卢少安跑了?万一是那卢少安挟持了郡主呢?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青梧也赞同点头,“大人,郡主要走该不会不同我们说的呀。”
“郡主只是出去玩儿两天,不是不回来了。”
她不要的只是他罢了。
“你怎么这副死样子,郡主那和离书就定然是真的了吗?你拿给我看看。”
杜诃伸手跟他要,晏俍苦笑一声,“别再叫我看一遍了。”
“晏兰时,我告诉你别这么诬陷我们郡主喔,郡主走了我的忠实读者还少一位呢。”
尺墨咳嗽两声,杜诃才又赶紧道,“我是说,等着郡主回来,你再好好问问郡主,这么给郡主轻易便下了定义,是否对郡主不公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赌局上往往没有筹码的人在开牌之后才会慌张,于郡主而言,他几乎押上了自己的全部,可郡主待他……
“多谢杜兄好意,晏俍心领。”
他只把琉璃抱进了书房里,琉璃上蹿下跳的亦不安生,那天回来他瞧见书房里多了一盆兰花,青梧说是郡主要的。
兰、花。
那日在桑家瓦子,蝴蝶飞到手心上的时候便该知晓,她不会一直停留的,蝴蝶拥有的是一片片的花丛,可这支兰花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等待蝴蝶的临幸。
*
“你们说什么?阿爰跑了?跟谁跑了!”
京城那些话传到睿王耳朵里,睿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白云英怎么劝都不好使。
“又是卢少安那个混小子,当时问她是不是对那小子有意思,她浑说没有,如今她又跟着人家跑了,这算怎么回事?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叫城中人说我怎么教女的,我怎么去见兰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