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很大,他打造了一整层舒适温暖的生活区域,让他最爱的女人住在这里。
“玉……”
贝利特举着烛台,柔声喊着齐芳玉的名字,向角落最阴暗处走去。
光晕跟着他的脚步,照亮了一个被长长铁链扣锁住的,苍白娇小的长发女人。
她正侧趴在柔软的羽绒床垫里,身穿白色的睡袍,几乎与被褥融为一体。
“玉,吵醒你了吗?”
贝利特坐在床边地面上,将烛台放在身边,抬手轻轻抚摸齐芳玉的头发,她薄薄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睁开来。
墨黑的瞳仁清亮的直视着贝利特。
贝利特亲吻了她的额头,微笑道:“亚伯就要回来了。”
齐芳玉坐起来,脚腕的轻质合金项圈带起了细却结实的铁链,磕碰出清脆的声音。
“回来了?”
齐芳玉眯眼笑起来,她眼角不见一丝皱纹,只是鬓发已然花白。
贝利特惊喜道:“是的,亚伯回来了,他要回来了!”
齐芳玉的疯癫时好时坏,很多时候是不能正常交流的,贝利特以为她现在是清醒的,可她却马上说:“阿楚回来了,我得去做饭了。”
这样说完,齐芳玉便起身蹦跳着下了床。
连日的疲倦和失落让贝利特忽然觉得急躁。
他抓住齐芳玉的肩膀逼迫她面对自己:“看看我是谁,玉,我是谁!”
齐芳玉眼神疑惑:“你是谁?阿楚怎么没来?”
她忽然像看到了什么一般,视线落在贝利特身后,她嘴角上扬,难掩惊喜:“阿楚!你回来了!”
她挣脱贝利特,扑向他身后,却也只是抱住了窗帘。
厚重窗帘外的光线遮遮掩掩的照射进来,晃得贝利特闭上了眼。
他苦涩的抿了抿嘴,看着齐芳玉像真的迎接下班的丈夫一般忙碌着,她手中空无一物,却替对方挂好了衣服,系上了围裙,切好了菜,煮好了饭。
脚腕上的铁链哗啦哗啦的响着,可齐芳玉的耳朵里仿佛只能听见丈夫与她交谈,她始终微微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回应着丈夫的话。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贝利特见过了无数次。
他像一个透明人,或者说像一个家具,被齐芳玉绕来绕去的躲闪着。
也如同之前无数次的结果一样,贝利特从门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镇静剂,注射进了齐芳玉忙碌的身体。
他把昏睡的齐芳玉抱进浴缸,帮她擦拭身体,梳理头发,还熟练的为她苍白的唇擦上了鲜艳的口红。
贝利特抚摸着齐芳玉的脸颊,宠溺的说:“玉,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
接着贝利特脱下白袍,解开腰带,将笔挺的西装裤褪到膝盖,面对着浴缸里裸身的齐芳玉自渎起来。
但他的表情却带着悲苦。
很快,齐芳玉便被他重新放回了柔软的羽绒床垫间,他再次亲吻了齐芳玉的额头,随后离开了阁楼。
贝利特将亚伯即将加入他研究团队的消息告知了资助人,对方不仅要加大投入,甚至将亲自运送临床试验体到研究所来。
一切都很顺利,第三天傍晚,贝利特盛装迎接了金主。
船缓缓停靠在码头,保镖先下了船,提醒老板注意湖水有电。
略有些臃肿的人影费力跳了下来,边走边拿出怀中的手帕掩住口唇咳了一声:“好久不见了,我的朋友鲁斯。”
贝利特迎上去,拥抱了对方,用轻快的语气问候道:“好久不见了,阮先生。”
塞勒斯将手机塞进枕头下,调亮了床头的台灯。
暗淡的光晕虚弱地弥散到床尾,照出一双跪在木地板上的膝盖。
膝盖的主人将腿分得很开,腿间跳动的巨柱拉着丝滴落下粘稠的水渍,房间里有梅子的清香萦绕。
塞勒斯转过身朝向他,随后抬起手抓起床尾立柱上捆着的一截皮绳。皮绳另一端套在他的脖颈上,一根硅胶质地的乳白色骨头口枷被他咬在嘴里,嘴角因为勒得很紧难以闭合而流下涎液,宽大的眼罩遮蔽了视线,他只能听见塞勒斯似乎向他靠近。
随着皮革紧绷的声音响起,他身体跟着前倾,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
“亚伯终于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