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王镇长没有多大波动,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
古楠则看了眼李春燕的外兜,他没记错的话,里面放着被其拿出又收起来的铜铃。
他有一种直觉,这诡异的一切应该和那只铜铃有关。
不管旁人如何反应,李春燕将碗里的水泼向女纸人,并念念有词地围着纸人转起圈来。
那女纸人竟慢慢走向阳台,在靠近旗袍女子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猛地跃起骑在女子脖颈上,袖珍的纸手恰好遮住其眼睛。
“啊哈~政宇,救我!”
旗袍女子挣扎着乱跑乱叫,手中拿着斧子冲向客厅,对着男纸人就是一通乱砍。
“按住她!”
李春燕大喝一声惊醒还在呆的众人。
刘局长却也像疯似的边大喊:“别整了!别整了!”
,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幸好古楠反应快,瞬间制住了旗袍女子拿斧头的右手,不然那刘局长真的要成为斧下亡魂了。
“珍珍,我错了!我就是个混蛋!我不离婚了!柱子,柱子调任的事我也同意了!”
刘局长抱着扭动的旗袍女子痛哭着。而王镇长似乎刚反应过来,蹲下将手斧扔的老远,嘴里喊着:“姐,醒醒!”
奇怪的是,那女纸人也跟着出阵阵啜泣声,之后掉落到地上,和已经成碎片的男纸人一起无火自燃起来,最终化成一团黑灰。
旗袍女子眼翳消退,狰狞的眼神柔和下来,嘴唇轻轻翕动:“政宇,真的吗?”
“真的!真的!”
随后两人抱头哭起来。
“啪!”
王镇长轻轻关上门,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李春燕,也给了古楠一个,微笑道:“这次麻烦仙姑了,这是功德钱,改日我会亲自去庙里再奉上一笔香火钱。”
李春燕没说话,直接向电梯走去。在电梯快关门的时候,慢了一步的古楠追了进来,并将收的红包丢给李春燕。
“怎么,嫌少?”
李春燕又从自己红包里掏出五张红票递给古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古楠摇摇头说道。
他哪里是嫌少,单单他那份红包里就足足有十张红票,这抵得上他往日兼职十天的工钱了。
而且他这趟什么也没做,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他不敢接。他如今也算懂点佛法,对因果之事更加慎重。害怕贪一时便宜,往后要十倍百倍偿还。
“功德钱懂不懂?积阴德的,这难道还比不上读书人的道?”
李春燕撇撇嘴,将红包全收了起来。心道这楠娃子真是穷成习惯了,到手的钱都不要。
还好没将自己红包里那五万块钱给他看,不然还不得被论个罪。
看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李春燕,古楠没有将怀疑她诈骗的话说出口。其奇诡的驱邪术让他大开眼界,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接下来两人乘出租车来到了隔壁塔寨乡的一个普通农户家。
到时一个精壮汗衫男子正在门口等待,看见两人,他热情地请入家门,指着一桌丰盛饭菜:
“李仙姑,你们二位用过饭没?要不先凑合着垫垫肚子?家父的事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