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特助?”
这些天好像并没有在顾闻序身边见过杨立,林予深想,现在杨立突然过来了,大概率是有事情的。
顿了半秒,他迟疑着问:“你要回去了吗?”
对面坐着的顾闻序抬起眼皮望向林予深,半挑了一下眉,眼底意味不明:“你很希望我走?”
直直地被注视着,林予深垂下眼,不知真假地道:“没有。”
顾闻序目光不移,望着林予深没有情绪的侧脸,再开口时放轻了嗓音,并带着柔和的问询和歉意:
“是我昨晚吓到你了吗?”
昨晚?
昨晚。
夜色之中意乱情迷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窗外风雨呼啸、电闪雷鸣,屋内却不同于室外的寒凉,他和顾闻序炙热滚烫,彼此的温度甚至透过肌肤抵达了器官里、骨骼里。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顾闻序是那样主动而热情的拥吻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吞吃入腹。
害怕吗?
怎么可能。
林予深滚了滚喉结。
但他还是缓缓点了下头,很轻地说:“嗯。”
顾闻序敛起眉眼,藏住眸底的深沉,气氛静了几秒,这才说:“我知道了。”
林予深迟钝地“嗯”
一声,顾闻序看着他,又问:“什么时候杀青?”
“大概还要一个星期。”
林予深说。
顾闻序点了下头,“我今晚回去。”
林予深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好。”
“杀青的时候我来接你。”
顾闻序又说。
林予深默然片刻,开口道,“你要是忙,不用花太多精力在我身上的,小树也能照顾好我。”
顾闻序却没回话,只是说:“下午收工一起吃饭。”
林予深:“好。”
一顿早餐吃完,顾闻序将林予深送出房间,回到窗边,望着窗外萧萧的秋景,脑中想的却是昨夜。
想着想着,手指不自觉抚摸上肩胛处的疤痕,林予深骤然煞白的脸色好像又浮现在眼前。
叹了口气,顾闻序想,这疤是真把人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