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指了指空了许多的饭桌:“殿下你看,没多少饭菜了。”
林樘颇为惊奇地看着纾甯与空着的饭桌,旋即才回复正常神色:“好,极好。不过本宫可以等,现在传膳,多等等就是了。”
“殿下确定?”
纾甯怀疑自己听错
了,不禁盘问道。
“有什么不确定的?”
林樘笑悠悠地打量着纾甯,自己便坐在了纾甯圆凳子一旁,“来人,传膳。”
这样该死。
纾甯很是不适应,虽然这些日子与林樘相处起来还算是熟悉一些,可这样的场景,还真是依旧不怎么适应。
她只得按按将手藏在袖子中抓着衣角,以此掩饰尴尬紧张。
又不知等了多久,便有宫人捧着食盒等物什鱼贯而入,又摆了许多菜式。
林樘见菜都上完了,便笑着拿起筷子道:“既是菜都上齐了,那就开始开始吃罢。”
说罢林樘便卷起袖子来用膳,倒是用的极其香。
就像是一个仪态端庄的……吃播。
“太子妃怎么不用?”
林樘一边吃的香甜,一边问纾甯道。
纾甯无奈:“妾不是早说,都吃完了么。”
林樘拍一拍脑门笑着:“瞧我这记性,竟是给忘了。”
“那太子妃喝点茶罢。近日新进贡了上好的川宁茶,最是养精神。”
纾甯很激动,却只能含着僵硬的笑容:“妾,不喝了。这些日子气血虚,再喝茶,怕是更头晕了。”
“哦哦,也是。”
“倒是殿下,胃不好,喝些红茶倒是好。更者不该吃蟹肉这等寒凉之物,怎么会这样呢?”
纾甯看着满桌的饭菜,很不满,不禁像个老母亲一般谆谆道:“殿下,你该注意身体才行。怎么妾如何劝你,你都不听呢?”
林樘此时正嘴里嚼着蟹粉酥嚼的香甜,手里
还拿着嚼了一半的酥饼,闻听纾甯唠叨立时便怔住,只痴痴呆呆地看着纾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拿来罢,多吃点旁的。不比吃蟹强么?”
纾甯一把夺过林樘手里的蟹粉酥饼,没好气地放置一旁。
“我……我没吃多少嘛,我就是觉着这东西好吃。不过才吃了半个来……”
林樘居然委屈起来,不过看到纾甯的目光则又是低下了头,不敢看纾甯。
“半个够多了。殿下还想吃多少?”
纾甯很不解,分明身体不好,还管不住嘴。
目光自然不禁落在那蟹粉酥之上,“殿下休要怪妾唠叨,妾也是为殿下好。再说了,这时节螃蟹也不好了,等殿下好好调养身体,明年自然有好螃蟹吃。”
话刚说完,纾甯就有些后悔了,她当即想起来,到了明年,太子就……
不禁沉重了几分。
“你怎么啦?”
林樘好似发现了纾甯的不对劲,便巴拉着纾甯:“别生气啊,我再不吃了便是。”
“无事。”
强行扭转了心态过来,纾甯目光却又放在那蟹粉酥上来。被咬了一半的蟹粉酥流淌出金黄的蟹黄油来,黄油流在桌上,不知何时都流了下来到自己的裙子上,她一个激灵忙地站起,命人擦拭,又赶紧将那蟹粉酥拿起放在盘子上。
却看着,越发不对劲……
“这蟹粉酥……”
蟹粉酥内馅很是明显,混着蟹肉蟹黄,还有……隐约可见白色的六角形。
分明是极寒的
蟹心,吃了对身体大有损害。
“都出去!我要与殿下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