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书微微侧头:“去楼下拿醒酒药了。”
他躲了躲宋时渊的侵袭,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
身后的男人匆匆应了一声,追着在他侧颈继续亲。
宋时渊的亲吻让江成书微微战栗,他伸手去推拒他的亲热,他们在御家园没有一天不是这么过来的,但是这里虽是五星级酒店,但是隔音效果并不好,还能听到门口时不时有人来回走动,江成书确实不敢,也不想。
但宋时渊却没打算放过他,他把怀里的人转了一个方向,垂着眼恶狠狠的瞪着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今天你是怎么了,刚才饭局上我让那孩子坐,不过是不能薄了人家的面子,这你就不乐意了?你就不想给了?”
听到宋时渊的话,江成书脸豁然烧红了,垂着眼有些困难的吞了吞口水说:“我没有。”
江成书堪堪的辩解,耳根都红透了。
“没有最好。”
宋时渊弯腰一把把他抱起来,直接抱到浴室,动作迅速的比他以前在部队出任务还要快。
三下五除二把人洗干净,要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他,他绝对不会忍到床上才动手。
宋时渊猩红着眼睛,大手牵着他的后颈,把人压到床上,呼吸都烫了,就在宋时渊要时门铃响了。
他看着衣衫不整的江成书,忍着被打断的情欲,色迷迷的笑说:“等我。”
他打开门,门口是徐晓旭,手里拿着一瓶看着品相不错的红酒说:“宋总,没打扰您休息吧?”
宋时渊打量了男孩一眼,随口问:“有什么事吗?”
这种事情他见的多,这些年,宋时渊身边自荐枕席的男男女女排队都不知道排到哪了。
徐晓旭看见对面的宋时渊浴袍半敞,脸上胸口尽是潮红,下面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不过导演让他来,目的也很明确,况且有钱人玩的花,3劈或者群劈再平常不过了,于是他继续暗示。
“王导说这是他珍藏多年的红酒,宋总如果有兴趣的话,今晚我陪您喝几杯。”
宋时渊又多看了几眼面前这个男孩,脸孔白皙,身材瘦削,长得干净漂亮,若是放着以前,这种天生就是做完美好零的男孩儿,最受宋时渊的青睐。
不过现在,他除了屋里的人,对别人还真没兴趣了。
宋时渊轻笑着回:“替我谢谢王导的美意,不过今天实在是喝的有点多,酒你拿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徐晓旭也松了口气说:“那我就不打扰宋总了,也希望您这几天在北京玩的愉快。”
宋时渊回卧室时,江成书整个人栽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他压上去,江成书有些清醒了,问他:“如果我不跟你过来,你是不是就让那孩子进来了。”
刚才他在屋里,虽迷迷糊糊,也把门口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宋时渊拨开他额头的碎发说:“我这次带你来,也是想让你看看,我平时是怎么工作和应酬的。这种场合少不了,谈生意花天酒地,逢场作戏也免不了。”
“这一年来,这种应酬我能推的都推了,实在没办法的,你也别听风就是雨的。我今天把话放这,不管什么时候,不该碰的人我一下都不会碰,以后你就踏踏实实的做我宋时渊的爱人,忠诚两个字儿,我刻命根子上。”
江成书叹气:“如果两个在一起很多年的恋人,突然有一天一方知道另一方出轨了,他会是什么心情。”
宋时渊害怕了,问他:“你出轨了”
江成书本来还倦倦的,被他这么清奇的脑回路惊的,困意少了一半,白了他一眼说:“想什么呢,睡觉吧。”
宋时渊怎么会放过他,于是选择遵循本能,不管不顾了。
颠簸中,江成书嘴里泄出不完整的话:“以后,如果你又出去鬼混了,或者爱上别人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拖着我,我受不了。”
宋时渊听着这话,心里气恼又无奈,他的人,他看着长大的人,即使他用尽全力呵护弥补,他都无法彻底的相信他。
江成书想的伤心,他为自己的不安全感感到伤心。
他想要一直待在宋时渊的怀抱里,他温柔的声音,坏笑时眼角的皱纹,低头吻他时浓烈霸道的嘴唇,他不离不弃的陪伴,伏低作下取悦他的样子,拥抱时即便分开了,说话也会搂抱着他的腰,紧紧抵着他胯骨的小动作。
他是多么沉迷于宋时渊的好啊,这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人,让他这样钦慕依恋,离开他的痛,就像是撕开皮肉一样鲜血淋漓。
江成书想,他原本应该恐惧这样的生活,这样被操纵被摆布的人生,这个男人或许可以让他一生衣食无忧,但却无法给予他一段正常的婚姻关系。
这是事实,但是把这个错误完全归根于他也并不公平。
宋时渊就是这样的身份,他是宋家的家主,是那一大家子的主心骨,他需要一个贤惠的妻子,需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但是在江成书的生命里,他是他曾经的监护人,他对他的占有欲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从宋时渊出现在他的生命中那一刻,他就被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
长达十一年的操控,时至今日,江成书已经无法摆脱这种牵绊。
宋时渊很久没用这种方式对他,喝多了酒是一方面,江成书刚才的话也是一方面,宋时渊压着他头向下。
他一把推,跌撞的下床。
宋时渊刚才扣的他的后脑勺,手劲太大了,他以为自己会窒息。
宋时渊赶紧跟进洗手间,抚摸着他的后背说:“抱歉,我刚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