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知道你不适合动手,那便由我来。只是这样做,小时候的约定,便是不能许诺与你了。”
将口中糖葫芦取下,少年眸子明媚,看向青年。
“你……你要做甚?”
青年惊疑道。
“还能做什么?明日我奏书变法,群臣定会误以为我谋反而得意。但今晚,我要月黑风高夜,呵呵。”
少年说着最狠的话,却释怀着最阳光的微笑。
“你疯了?!”
青年大叱道。
“没有。”
少年道,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两个玉瓶,开始置问青年,“还是说,大哥,你连我都不信任了?那好,这瓶是毒药,这瓶是解药。”
少年立马搪塞了解药给青年,然后从另一个玉瓶内空出鲜红的丹丸,一口服入嘴中。青年见状,大惊,连忙打开手中玉瓶,对着少年的嘴就是一顿猛灌。
“唔唔……”
最终,少年差点没被呛死。
“三弟,你,你……”
青年抬手想打人,可还是将手放下,苦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偌大的皇城,我除了你的人,还有谁可信任?虽说你从小玩世不恭,但我却知晓,你才是我们五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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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咳,抹了把泪,少年出声道:“大哥,你知道我不是你那块料,让我去治理国家大事,还不如上阵杀敌千百人呢。放心,我有分寸。哪怕我离了皇城,也会暗地里助你征伐天下,平定乱世。”
“罢了罢了,我拗不过你,由你去吧。”
青年摆摆手,随口道。
“这么说,便是答应了。谢谢大哥,大哥你真好,大哥我爱你。”
一个机灵,少年俏皮道,“哦,还有,其实这并非什么毒药与解药。”
少年扔了手中的玉瓶给青年,立马轻功一踏,叼着糖葫芦,飞掠湖面。
青年顿时一愣,随后旋即从瓶中倒出红色丹丸,一尝,甜的,是糖豆。再闻了闻另一个玉瓶,有酒味,再一尝,果真是酒,还是果酒。品完后,青年将两玉瓶放在石桌上,捂额。
随之,嘴角一抹弧,笑骂传深宫,大雷霆道:“臭小子,你给本王站住,今日我要赏你一百大板!”
顿时,宫内流言四起,说三皇子又惹事了,但很多人都笃定三皇子不会被逮到,毕竟从小到大也没见着过他哪次受罚。总之,欺君之罪,桃之夭夭。
时辰转眼流逝……
是夜,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翌日。
宫内传来有刺客的消息,全面封锁皇城。昨夜二皇子与四皇子受刺,身亡。五皇子在昨日下午便因有事,驾马车出了皇城,否则指不定五皇子也会受害。群臣皆惊慌,他们知道,新皇上位下狠手了,令人除了不善者,要开始大整治。而今上早朝,三皇子便是奏书王上,竟出现荒谬之举,要求废除皇帝世袭制,天下众生皆平等,设立上下一体互为监督制度,创举变革。显然,群臣不示弱,立马斥之三皇子,甚至都明言说怀疑三皇子便是昨夜的刺客,因为三皇子的武功深不可测,无人知晓。而三皇子此行之举,奏书王上,明显犯了众怒,还有五皇子归来从中作梗,自然是变法失败。哪怕当今王上是他大哥,也保不了他。
事已至此,顺理成章。
三皇子被贬配江南,左迁于蛮荒之地,当日下午未时三刻,便离了皇城。
大皇子要见三皇子的人给他带去江南,可被回绝了,还对儿时玩伴托嘱好生辅佐王上不忘儿时誓言。至此,少年三皇子,就只身一人,骑一匹战马,独闯江湖,自下江南。他临行之时,是孑然一身,笑傲苍天的。
娘亲,孩儿为你报仇了。
??
江南之秋,是晚来的秋。
清晨的阳,冉冉升起。山头斜照却相迎一名少年的身影,他在此静坐,采气天地,沐浴神曦。无边落木萧萧下,不问这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只因啊,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少年养神于此,少顷,便起身离去。顺那来时的幽静山林间小路而下……
山寨,一处卧房。
大小姐生了个懒腰,揉揉美眸,起床。将床整理一遍,顺手又摸了摸那长长的柔软抱枕。忽而,他俏脸上浮出一抹淡淡的潮红,一只玉手往腹下而去,可是他并不知这地方哪儿有茅厕。左顾右盼间,却是瞟见了屋内角落,地上摆了个白瓷罐,于是……
娇躯坐在凳上,大小姐俏脸趴在桌上,松了口气。正当她不知出门如何行事时,门这时却自动开了,迎面走入一位邻家少年。
来人正是风竹,只不过他一身短裤短袖,纤细白皙的小腿与臂膀裸露在外,虽说还是从昨日那般一身黑,可这衣裳太奇怪了。
“兰儿姑娘,醒啦。不知我这陋室,昨日睡得可习惯?”
风竹笑道。见坐桌前的大小姐眼神有些怪异的盯着自个儿,又解释道,“哦,这个我这身衣服自己做的,手艺不精,粗织浅布,倒也穿得凉快,早晨练功很合适。”
回神,顾兰儿微笑道:“多谢风公子借宿,昨夜小女子睡得很好。”
“那你可否想好去处,以便我送你下山。”
风竹先是一问,却又瞥见了顾兰儿身后那地上的瓷罐,又笑道,“原来兰儿姑娘也喜欢这样的工艺品啊,只是这青花瓷我还尚未制作完成,是个半成品。若不嫌弃,待会儿我便制作完,送与你如何?”
“哎?”
顾兰儿愣住了,她小脑袋有些僵直般往后转,眼眸无神。这玩意儿是青、花、瓷?她还以为是……痰盂。饶是大小姐这性子也要暴走,是哪个缺德鬼将如此贵重的青花瓷随便摆地上的?
见风竹向那青花瓷走来,顾兰儿立马拍桌起身,将风竹愣住。
“兰儿姑娘,怎么了?”
“啊,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