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官精致到极致,很难得的是眉宇间又带着一股威严的英气,身材颀长秀逸,身体线条流畅,真应了那一句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连广袖露出的半截五指都是修长无瑕的,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经过精雕细琢,每一处都完美无缺。
他一袭纯白色长袍,头系同色发带,腰缠同色腰带,脚踩同色白靴,身上没有多余的装束,半挽起的墨发垂直于身后,一步步沿着红色的地毯走到琴前,脚下犹如生了莲,踏着水婆缓缓而来,似仙又似幻。
任榕溪刚喝进嘴里的酒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
这他妈是陆渊啊。十七八岁的陆渊。
任榕溪紧紧盯着时渊,闪了闪灵动的大眼,确认无误,这就是她喜欢着的陆学长。
高不可攀的陆学长,居然成了她的男宠,那她以后岂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一股狂喜从任榕溪的心头冒出,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跳跃着。
时渊无视其它,直接坐至琴边,抚平袖袍,正想开始抚琴,便听到一声低斥。
“大胆,小小一个琴师,居然不向皇上和皇太后行礼,来人啊,先杖责二十。”
什么,要打她的陆渊?
“谁敢。”
任榕溪一声怒吼,刚上来想拉时渊下去的侍卫立马就停了下来,不敢再有动作。
任榕溪看向叫人打时渊的男人,年纪跟任女皇差不多,是个俊美的鲜肉帅哥,可惜跟时渊比起来差远了。
这个是皇太后娘家的人,叫孤独什么来着?
“皇上,国有国法,时渊无官职在身,面见您和皇太后不跪那是大逆,按律法该杖责二十才是。”
孤独烽面对任榕溪时,语气放柔了许多,姿态也转变了很多,多了点讨好的意味。
皇太后附和:“烽儿说得对,藐视国法的人就根据律法来处理吧。”
陆渊是任榕溪心底最重要的人,关系到他,任榕溪有些急,正想说点什么,时渊缓缓开口。
“皇太后说得是,只是前有李大学士手拿先皇的龙血剑执打浩文帝,后有中书侍郎代文贤帝鞭打太子,如今,皇上曾经亲口许于我,在皇宫之中见到任何人都可以不行弯腰下跪之礼,我只是听从皇上的罢了,又何罪之有?”
陆渊长得好看,声音也是好听的,十八九岁的他,幽澈和低沉的嗓音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简直好听得让人怀孕。
任榕溪托腮,越看他就越是喜欢。
原来陆渊穿古装是这样子的,真是要迷死她了。
而百官们的感受是:这小琴师太猖狂了,连皇太后都敢怼。
百官们都用看着死人的目光看着时渊。
而他们的女皇,单手托腮双眼冒光看着时渊,一副被金子砸到的高兴样,明显一副被迷得不行的样子,还不忘替时渊辩解。
“没错没错,是我说的。”
任榕溪转向皇太后,“母后,您就别怪他了,是儿臣许下诺言在先,要怪你就怪我吧。”
皇太后看了一眼时渊,眼尾微挑,在文武百官面前倒没有在明元宫时说话说得那么狂傲。
“皇上,今天是你生辰,你说了算。”
孤独烽妒嫉时渊的目光已经藏不住了,看向皇太后:“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