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桢抬头眸中闪过清亮:“夫人此言何意?”
梁氏在他身旁坐下:“从前有关郡主与那位尚书大人的事情,咱们也都是道听途说,未必都是真,就如同今日,今日宴会之上生之事可与咱们听说的完全不同,今日一遭,我瞧着那位大人,对郡主仍旧余情未了啊。”
陈国桢:“可我瞧着惠雅郡主可是半点不想再与稷大人扯上关系。”
“她们想不想的,都与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剩下的是他二人的私事,该如何处理,不是咱们该过问的。”
梁氏说着又顿了顿,挺直了背脊道:“其实,若我是郡主,也是不愿再与稷大人有什么牵扯的,和离两年,背了两年的黑锅,真是委屈得紧。”
“那稷大人今日所言何意?夫人以为该如何做!”
“稷大人今日我瞧着倒是有点替郡主洗脱污名的意思。”
梁氏瞧着他说。
陈国桢迷茫:“难道稷大人当真身有隐疾?”
梁氏白了他一眼,真是个榆木脑袋:“稷大人今日既这般说了,不管有没有,如今都有了,夫君可懂了?”
陈国桢顿悟:“为夫懂了。”
说着立即起身,朝外头大步离去。
梁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上的团扇若有似无地摇晃,无奈地摇头,没办法,谁让她就嫁了这么一个男人的,好在两人相亲,搀扶着走了这么些年。
安宣宁一路出了陈大人府上,上了自家的马车,冷气扑面而来,她才清醒了几分。
夕儿吩咐:“回府。”
马车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夕儿犹豫着开口:“姑娘,您没事吧?”
。
安宣宁长出一口气:“我能有什么事?”
“今儿那程家的实在无礼,明明是自家管教不力,才致使孩子走了歧路,如今竟也能推到旁人头上去,而且她今日说的那是些什么话?也幸得是姑娘您大方,不与她计较,否则就今日她那些冒犯之言,就能让她进去与她儿子团聚。”
夕儿愤愤,为她打抱不平。
安宣宁实在不想说话,她的思绪很乱,卸了全身的力气,靠坐在车上,按揉着突突的厉害的太阳穴:“罢了,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想那么些乱七八糟的。”
说完,闭目不再言语。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