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行局休养院景色很好,可惜是在冬天,只有松树和冬青绿着。
程豫慈百无聊赖地从二楼休养室的窗户往下望,看着几只麻雀在草从间啄食草籽。
石谦毅也不来找他说之前提到的开会的事,程豫慈写的那张准备纸都晾了两天了。
这样待着很无聊,而且看他的病情,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四天。
午饭的时候,护理员进来给程豫慈送饭来了,见程豫慈这两天总是闷闷的,问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程豫慈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护理员想了想:“那我今天晚上给你送本书过来吧。”
“都行,谢谢。”
程豫慈向热心的护理员道谢。
晚上的时候,护理员给程豫慈稍来一本《幽谷百合》。
有了消磨时间的东西后,接下来的休养时间里过得飞快。
这天石谦毅来看望程豫慈,开门就看见他趴在地板上,上半个身体没入床下摸索着什么。
石谦毅试探地叫了他一声。
“啊?我在找书签,书签掉床底了。”
程豫慈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需要我帮忙吗?”
石谦毅问他。
“不用不用,找到了。”
石谦毅看着程豫慈慢慢地从床底爬出来,手里捏着个金属书签。
程豫慈坐回到病床上,把金属书签夹进书里。
“我觉得我差不多养好了,”
程豫慈如实回答。
“嗯,这就行,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会,时间定了,
就在今天下午三点,一会吃过饭以后你收拾收拾,到时候你跟着我一块儿去。”
程豫慈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在准备纸上写点当时关键和概况就可以了,没想到自己还要亲自参加。
于是他说:“我也要跟着去?”
“是,”
看到程豫慈脸上吃惊的表情中又带着点紧张,于是石谦毅又道:
“又不是审讯,放松点,以后都是一块儿工作的,以后这种会多得很。”
见石谦毅这么说,程豫慈也不好再说其它,只能点点头。
“给,制服,”
石谦毅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程豫慈。
下午的时候,程豫慈在石谦毅的带领下去开会。
离开休养院后,他们穿过小广场和如诺米骨牌的单元楼,到达中心位置的主楼面前。
这个办公楼呈高层轴对称办公楼建筑设计,俯瞰像一个v字型。
进了正门右拐上了三楼,穿过走廊,会议室就在三楼尽头的半弧形房间。
推开会议时的隔音双开门,程豫慈看见里面的会议室是回型设计,回型会议桌的正上方的筒灯嵌入天花板,散发着冷色系光线,弧形窗采用了双层玻璃,黑色的深色系窗帘密实的拉着,肃穆庄重。
程豫慈发现每个座位前都各有一个人名立牌,他的立牌跟石谦毅的立牌相邻,程豫慈拖出属于他的椅子坐下,石谦毅坐在他旁边。
程豫慈沉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脑子此时疯狂转动
,回想开会时即将要说的话,尽管面前有他已经打好的草,但是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他把视线放到正在和别人聊着闲篇的石谦毅身上,跟石谦毅对话的那人眼睛正好瞟到程豫慈的眼神,显得饶有兴趣。
“程豫慈?”
“啊?”
程豫慈被叫时显得有些怔愣,“是我。”
程豫慈迅速瞟了一眼那人面前桌子上的立牌——情报处,郑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