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道,“那个时候人人都觉得肯定要改变,要本土化。这些年来,其实也做过不少尝试。但是从根本上,外资律所的收费模式,人才培养模式,还有服务的角度,其实是很高高在上的。可以说,和大中华区的客户还有人才市场都有不兼容的地方。但是在外资律所的制度下,这些东西又很难改变。毛律师,你也是从外资所出来,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些方面吧?”
“要我说呢,第一位的是钱。”
毛琳皱了皱眉头,“实话说,这段时间我们也接触了不少律所,包括我自己的老东家我也接触过。哎,国际律所,尤其是美资所的收费,那可真的是高不可攀。这还是他们都在内部争取到了折扣的情况下。”
“说句良心话,前几年的外资所报价相比,现在的价格已经很低了。”
乔安补充道。
“虽然是比原来降价了,但是其实还是很贵。”
毛琳说道,“虽然我们知道律师值多少钱,但是一想到要怎么和管理层去解释律师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我都觉得头痛。如果真的接受了这个报价,那律师的工作一定会受到所有部门全方位的严苛审视。其实,大家就一个想法——你凭什么收那么多钱。”
“可以理解。”
戴文说着,摊开双手,“因为确实很贵啊。”
“比如说一个美国律师,本科毕业,在美国名校读了jd,毕业第一年,年薪就要百来万。有些顶级美所还要再给几万刀的cola,加在一起二百来万,每个小时bill客户几百刀。”
尹荷说道,“早些年,在毛律师你那个年代,这种美国律师先在国外做几年,有过正统的美国律所培训,带着经验回到亚洲市场,也就算了。这些年来,新招来的毕业生一点经验也没有,在项目上两眼一抹黑。律所为了节约成本,也不放一个人在上面看顾着,这客户体验你说得多差。”
“是啊…”
毛琳感慨,“实话说,我平时请律师,也最怕业务部的人来和我说,你们法务推荐的这都是什么律师,怎么又贵又差。”
“我在外资所这么多年,英资所、美资所都待过,我觉得从结构来讲,这些问题根本没办法解决。”
尹荷说,“现在终于有机会走出那个运营模式,到了恒睿,我现在主管整个境外资本市场的业务。我想创造一种完全贴合咱们大中华区客户的模式。”
乔安已经告诉毛琳,尹荷是因为受老公牵连,在a&b和katherine的斗争中失败才被迫离开a&b,进入刚刚开始扩展香港业务的中资律所。但是听到现在,她和毛琳都只一门心思地想听尹荷介绍新的模式。
“不过得先打个预防针,我们也有我们的局限性。”
戴文补充道,“我们没有美国的capacity,出不了美国法律意见书。如果项目要只是s规则下的发行也就算了,如果要是144a发行的话,恐怕为了满足投行对于10b-5的要求还要另请律所。”
“不过得先打个预防针,我们也有我们的局限性。”
戴文补充道,“我们没有美国的capacity,出不了美国法律意见书。如果项目要只是s规则下的发行也就算了,如果要是144a发行的话,恐怕为了满足投行对于10b-5的要求还要另请律所。”
“不过那个倒是也不贵。报价看几万块吧。”
尹荷笑着对乔安说,“乔安,对不起,我知道你原来也是美国律师,但是那个市场价,真的就只有那么点。幸亏你趁早出来加入毛律师的团队了,早点出来,早点学东西。”
尹荷和戴文一唱一和,乔安和毛琳在对面都听得很入迷。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账直接记在了尹荷的账单上。这顿饭结束后,毛琳一路都在兴奋地谈论着尹荷,对她赞不绝口。
“还有那个戴律师,哎呀,真是少见的帅哥。”
毛琳说,看到乔安表情有些不自然,又问,“怎么了?和他有过节?”
“前男友。”
乔安苦笑,“这还不止。”
她化繁为简,两句话就交待了和戴文、尹荷的那些事。又说:“不过我承认尹荷确实是厉害的。如果要是和她的团队合作,我也不会有太大意见。”
“嗨,你这算是什么话!”
毛琳火了,“你怎么不早说!他们之前对你这样,干嘛要委屈自己和她们吃饭!”
“嗨,你这算是什么话!”
毛琳火了,“你怎么不早说!他们之前对你这样,干嘛要委屈自己和她们吃饭!”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乔安说道,“我自己也有点好奇。”
“尹荷确实有点东西,但是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律所。”
毛琳拍了拍乔安的肩膀,“况且他们也不算是什么好律所,咱们犯不着一定要用他们。”
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戴文和尹荷的名片被乔安收了起来,晚上回到家,左伊已经洗了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乔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