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臉色變化的刀疤漢,江臨往後退了幾步,眼睛掃過四周,發現他的小弟直接前後圍了上來,感情今天是有備而來鐵了心的要「了結」自己。
江臨還沒動手,對面一個人就直接拎起撞球杆,朝著自己甩了過來。
江臨一改往日的不言與冷漠,在杆子落下前直接伸手抓住,順著杆子借力一壓,沒等那人掙脫,直接一棍子甩了上去。
此時江臨臉色蒼白,眼裡的戾氣卻猶如尖錐寒冰,出手狠辣乾脆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主兒。
刀疤漢皺眉舔了舔下唇,方才怪他看走了眼,這瘦瘦高高的大學生看著一身書卷氣,可哪是什麼任人欺壓的主,分明就是頭能發狠撕人的狼!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已經很久沒讓他遇見這種狠茬了,刀疤漢喝住旁邊要撲上去的小弟,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要親手把他打趴下的想法。
刀疤漢擺出進攻的姿態,語氣里淨是滿滿的挑釁:「咱兩正大光明打一場,我贏了,你就跪下磕一個。你贏了,今天就直接放你走。」
「我不會輸——」
江臨揚起手裡的撞球杆,對著刀疤漢的臉就掄了過去。
他的動作很快,撞球杆揮過來的時候,刀疤漢甚至都來不及去擋。
刀疤漢皺了皺眉,借力扶著撞球桌的身形一閃,可那杆子還是甩在了他胳膊上。
江臨這一桿子起碼用了八分力,杆子甩過來的時候,男人只感覺自己小臂一陣發麻,悶哼一聲差點失去了行動力。
江臨沒說話,緊接著直接抬腿對著他踹了過來。
「艹他媽的!」刀疤臉的暴怒直接衝上腦頂,用發麻的左臂直接扛下了江臨的一腳,這一腳力量很足,不過刀疤漢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他身形一閃,順手一拳掄在了江臨臉上。
江臨晃了晃,在原地穩住了腳。
「不就是劉楓?」江臨毫不在意的抹了抹嘴角滲出的血,撞球廳里迴蕩著他冰冷到極點的聲音,「既然你們這麼想為他出氣,那就別讓他當一輩子縮頭烏龜!今天我被打趴下了,明天就是劉楓趴下的日子!」
「既然他想了結,那今天就來場痛快的。」
沒有一個客人的一號撞球廳里,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從那天下午攢到現在的怒火仿佛一下子打開了閘門,江臨眼底一暗,朝著刀疤漢一拳掄了過來。
兩人身形不同,可江臨也不是吃素的,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受了傷,旁邊的小弟見時機剛好,拿起撞球杆就朝江臨後背甩了過去。
肩上猛地挨了一棍,江臨臉色未變,抬腿一個飛踢,直接把那人踹了出去,下一秒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江臨直接扯過一人後頸,拽著頭髮把人砸到了球桌上。
沒等那人掙扎,江臨直接從後腰上抽出了刀子,寒光利刃之下,被按在桌上的人直接軟了腿。
「如果今天你們打算和我拼個魚死網破,我就讓他這臉上先開了花!」
「你敢嗎?!」刀疤臉面色猙獰。
「你看我敢不敢!」
撞球廳的門外突然傳來了喇叭聲,屋裡的人瞬間慌了神。
刀疤臉不知道是不是屋裡的動靜引來了人,也不知道外面的是不是警察,既然劉楓只是給錢讓他們教訓一下江臨,他們也就沒必要為了打一個戰鬥力不低的江臨從而讓自己犯險。
……
等快走回宿舍的時候,江臨才覺得身上沒有一處不是疼的。
算起來他已經很久沒和人動手了,散打館自從上了大學他就沒去過,要不是擱置了兩年,今天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狼狽。
等他進了宿舍門,臉上的烏青和滲血的嘴角差點把周禹川三個人嚇得報警。
「臥槽,江臨你這是被誰打了?!」
「是不是那王八犢子劉楓找人打你了!」周禹川拳頭攥的咯咯直響。
江臨忍著身上的疼脫了外套,坐在椅子上喝口水。
張開的嘴角疼的他直吸冷氣。
「劉楓找的,一群混社會的人。」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何江臉色擔憂道。
「對啊,沒把你打壞吧!這狗東西哪天給他打一頓!」王長霖咬牙道。
「他們也沒占到好處,要不我也不能就這麼順利的回來。」
江臨不習慣在舍友面前脫衣服,走到陽台拉上窗簾,他這才看清了自己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淤痕,有的地方甚至都被擦出了血。
江臨忍著疼在身上噴了雲南白藥,等到目光移到了臉上,江臨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他終於知道舍友看到自己進門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江臨的膚色本來就白,此時半張臉都是青的,嘴角那處更是直接腫了起來。
一想到明天,江臨突然感覺大事不妙,周六是給吳棲遠上課的日子,要是自己頂著這張臉去,讓秦安一家看到怎麼辦?這一看就是和人打過架的臉……
江臨心裡不由得後悔,剛剛打架怎麼沒想起來要避著點臉呢。?
第3o章你和誰打架了
第二天一早,江臨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傷口,把鴨舌帽和口罩找了出來,準備出門的時候戴上。
但江臨沒想到,他剛走出宿舍樓,就見程錦站在門口的樹下等自己。
江臨並不想讓他看出自己臉上的異樣,便壓低帽檐,低著頭準備從邊上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