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出城的时候谁也没说,他却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甚至知道我今天‘生病’了。”
秦山神色严肃,“别怕,咱们先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
苏之恒揪着秦山的衣服,他也知道外面正在打仗,现在出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能害了秦山和穗子。
苏之恒凄凄然的道,“我要不一个人出去住吧。”
要是那人来抓他,他一定不会放过秦山。
秦山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怎么可能让苏之恒出去住。
“咱们是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吗?更何况你是我的心,你哪里也不能去。”
苏之恒被秦山安抚了一会,终于冷静下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秦山斟酌了一会道,“之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之恒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对方会不会相信,他到底要不要说。
“告诉我好吗?不要一个人痛苦了,让我帮你分担好吗?”
秦山继续道。
苏之恒缓缓的开口,“我从年幼时就开始做一个梦,我梦见爹爹得罪了陛下,我便”
家破人亡,然后我……”
“然后我便被陛下抓去,囚禁起来直至身死。”
“每一幕都映在我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不去,我怎么做也没办法改变这件事情,父亲死了,家没了,但是我却逃出来了。”
“我不想像梦里面一样,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苏之恒哭了出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不是梦,这些是确实发生过得事情,只不过幸得老天垂怜,他现在同秦山在一起,而不是在那深宫冷院里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说他霍乱朝廷的人,不用每天担心会不会有人进来强迫他,不用觉得自己就像女子一样。
秦山拳头握的紧紧的,无论苏之恒说什么他都信,一个帝皇将一个男子囚禁起来能为什么事呢?秦山将苏之恒的身子抱紧了一点,“我们明天就走。”
苏之恒却摇了摇,他想到了穗子,现在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你之前说的对,若是他想,为什么不今天来呢?”
“那个是他送的吗?”
苏之恒知道秦山说的是谁,“不是,是顾封,如安王。”
“我之前在京城卖画去的就是集芳斋,那个地方是他开的,碰到过他两次。”
“他可能认出来我了。”
苏之恒脸色有些苍白。
秦山摸了摸苏之恒的脸,“你梦中是没有他的是吗?”
苏之恒摇头,他只有在很久之前见过顾封,后来被安帝捉去之后一直圈养在他后宫,被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可能见到外人。
“可能不是,我觉得他可能是喜欢你。”
秦山道。
苏之恒彻底傻了,“你别乱吃醋,他……我……”
秦山道,“你看,他时刻的盯着你,知道你生病了,直接送了那么多药材过来。他可能没有认出来你。”
秦山确实在吃醋,但是他说的却不是假的。
苏之恒抿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