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怕我不能活下来,反倒辜负了你。”
他用又热又湿的舌头舔我的耳窝、耳后、后颈。每一处都仔细凋到,好像这就是他心目中的美味。同时又轻轻的呢喃,生怕惊动了我似的。
我只能暗暗祷告:这不是卤猪耳,这不是酱猪皮……
“可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让我找不到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他的舌着湿漉漉的沿着我的颈窝又滑到了我的肩窝,弄得我痒痒的。“不,你才不会!你和那些黑心、势利的女人不一样。你根本不在乎我是谁。”
我希望他不要把我的锁骨当成牛肩骨啃喽。
“别走,如果连你也不要我……”
他细细凋我的锁骨。
“我只有你……不要走。”
他张开嘴,一下子含住了我的脖根,“不……走……”
余下的语言都变成了呜呜咽咽,细不可闻了。我呆呆的望着根本看不见奠花板,事实上是望着非常遥远的黑暗,听着他像匹小兽般呜咽之声,突然觉得非常心酸。他一定没有被人好好爱过,那个他惦记的女人,给了他此生唯一的温暖,他再也放不下了。
我其实没什么可争的,我代姐出嫁,动机本就不纯。一是喜欢他建功立业的伟绩,二也是因为看到了他那日在马上的风姿。我和那个他在患难中结识的女子本就不能比肩。想到这些,我心平气和。
他的呜咽诉说也终于归于沉寂,他睡着了,含着我的颈窝,像个孩子般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把手圈起来,搂住他,也闭上了眼睛。
风起长安
我是被他的离开惊醒的,因为两个人搂在一起,他起身时自然也弄醒了我。我感觉他暖和的身体迅速的离开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好一会才又意识到是在什么地方。不由得感到分外窘迫。正想赶紧溜出去,却看到他转了身四下乱摸。
我又闭上眼睛,“别急,慢慢找,我不看你。”
我知他是在找面具。
他似乎愣了一下,因为他翻找东西的唏唏索索的声音停了片刻,过了一会又继续。
好半天,他才说:“好了。”
我这才睁开了眼,房间里自然还是黑乎乎的。
我坐了起来,腰酸背痛的,全是因为他压着我睡。他倒舒服了,我可累死了。真是倒霉,睡个觉都这么辛苦!我扭腰伸脖子,伸胳膊蹬腿儿,活动活动筋骨。他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你真讨厌!你流了这么多口水!”
我忍不住小声嘟嚷,他是含着我的脖颈睡的,我这一活动,发现好多口水都流在我身上,连衣服都打湿了好大一片。
那个人好像完全隐在黑暗中了。装死!
“唉呀,我要去洗澡!”
我跳起来就去开门。
他仍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也没有应声,但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我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很响亮的“咣当”
一声。我一下子想了起来,酸辣汤!可惜了!早知道给小梁吃。我回头问他:“你饿了吧?要不要我烧点东西吃?”
其实我自己也饿了,不知道两人睡了多久。屋子太黑,无从判断时间。我知道等不到他的回应,自管继续向外走。边走边说,“我还是先洗澡吧,你分泌的口水也太多了,主要是平日只吃肉沫,馋的!而且,你刚吃过辣,味觉被开发了,下次应该让你吃苦了。嗯,对,让你吃苦!”
我念叨着推开了门,门外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且不说门外三位管家全都在眼巴巴的等待着,更让人发窘的是:太阳已经西斜,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