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会哭?”
我问,“她另有情郎了?”
和望舒一样,想嫁的是自己心上人?女孩子若真有了心上人,还是成全人家为好,不然……
“梅姑娘一向心气高,”
二哥笑,“梅家想把他送与皇上的,暗示了好几次。”
“皇帝不是早有老婆了?”
我脱口而出一句傻话,立刻又想到这年头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何况是皇帝。没天理啊,我最恨这一点了。
“是啊,尉迟澈都已经有一妻三妾了。可毕竟没有立后呢,最近多少人想把女儿送进宫去啊。”
二哥感慨。
我们的表哥名字叫尉迟澈,原来的晋王,现在的皇帝。我估计他最近会抓了机会,狠狠的充实后宫。
“唉!澈一向想不开。若是我,只要一个老婆足够了,还得找个脾气特别好,特别贤惠能干的。”
二哥说,“女人最可怕了。”
我一直好奇二哥的女人观,自从在春风阁见了芷白那一干姑娘,我很怀疑二哥的品味。现在知道了,原来二哥喜欢这种款型,我得替他留心。
“二哥,你也用花形容一下我吧。”
我说。我猜二哥看女人的眼光很毒,我得向他讨教讨教。
“你?”
二哥撇嘴,扭头表示不屑。
我抓住他的膀子,扭了两扭,表示撒娇,“说嘛,我是什么花?说得好听,我卤一只肥肥的老母鸡给你吃。”
我逗他。
二哥向我亮了亮星星眼,“再加一只鸭。”
我瞪他,这贪得无厌的家伙!
“得看你形容得好不好。”
我说。
二哥想了一下,笑得很贼,“这个很简单,人人喻望舒为牡丹,牡丹的妹妹,自然是芍药。何况你们也的确比较像。”
他偷懒!于是连肥母鸡也不给了。气死我了!
一个冬天,夏家人全都无所事事,只有我最忙了,因为我又在店里加了火锅生意,多请了两个小伙计。
不妙的是,我又来了一回初潮,在我都差点忘记这事的情况下。姐姐为我准备了所有的东西,还专门来开解我。我实实在在觉得望舒人其实还是挺好的,只不过,这也太婆婆妈妈了,其实我又不是第一次了,当然,她不知道。
可从另一方面说我又是最闲的,母亲进了好几次宫,她现在大约心情不错,有一次在花园中,我不小心在离她百米远处露了一下头。她凝神看了我一眼,转了头。但我肯定她已经看见我了。她并没有惊叫或昏厥。
我很想见的大哥没有回家过年,听说往年他都是回家过年的。但今年父亲特地修书一封,不让他回来。我有些遗憾,总觉得这样处心积虑的做人,也太难了。
新年了,除夕之夜父母和二哥、姐姐四人一起过。我和小雷在小院里另摆了一个小饭桌,这也让我觉得有些寒心,小雷想来这种感觉更甚,他趴在我的腿上,吃着点心,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