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疯去拉江未名的手腕,想带她离开这里,江未名毫不客气,直接甩开他的手,抗拒道:“我不走。”
知道她又在任性,江子疯知道江未名吃软不吃硬,跟她刚起来,她又发神经病。
江子疯好言劝道:“在这里会有危险,先跟我离开这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说了,我不走。”
江未名嫌弃道:“你滚,离我远点,神经病。”
“你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
“你想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江子疯指着地上的尸体,看着她问道:“别挑战我的耐心,再问你最后一次,走不走?”
“听不懂人话吗?”
江未名被问恼了,暴躁道:“我说了我不走。”
处理完老奶奶的事,江子疯的耐心已经耗尽,他没工夫跟江未名过多口舌,他最后问道:“你走不走?”
“不走。”
江未名说道:“我不走,我不走,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杀人犯呆在一起,你就是问我一千遍,一万遍,我也是不走。”
“不走?”
江子疯抬脚朝她走过去,伸手扼住她脖子,江子疯脖子上青筋暴起,“我给过你机会,不知好歹的东西。”
没给江未名反悔的时间,江子疯拖着她的身子来到半干的小池塘边,抓住她的头发,摁进脏乱的水里。
“不走。”
他道:“那你也去死。”
“唔唔唔……”
江未名的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进了水,呼吸道中的水让她不能呼吸,求生欲使她不断地挣扎,察觉她想抬起头,江子疯紧紧压着她的脑袋,按进水里。
脏水顺着鼻子呛入肺部,腥臭的泥水搅得浑浊,池底的淤泥翻上来,味道令江未名作呕,她剧烈咳嗽起来。
由于缺氧,江未名脸部开始发紫,挣扎反抗的力气变小,随后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大脑爆炸的疼。
江未名做了个梦,梦境迷离混乱,她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周围没有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看不清,路边的商店,广场上的行人,道路上的汽车,所有的所有,都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近,她根本触碰不到。
她看到前面有人群在说话,她每走一步路,脚下就像灌铅了一样艰难,等她好不容易走过去,刚才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江未名回头,发现不断地有人在后面追她,那些人手里拿着砍刀,刀刃锋利的吓人,为了活命,江未名沿着狭窄的街道,沿着无人的小路,拼命奔跑。
她跑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竭,江未名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抬头时却发现一件更为恐怖的事情。
江子疯拿着一根木棍站在前方,等她,看到她来,他对她微笑,像是守株待兔的黑心农夫,要屠杀她的性命。
噩梦惊醒,江未名猛的睁开眼,周围很黑,她躺在一堆干草上,江未名摸了摸草,枯黄的草不脏摆的很整齐。
下面都是小石子,江未名坐起来四处打量,她好像是在一个桥洞底下,两边透着风,呼呼的吹着,深夜猎猎的风吹得她裙摆起动。
旁边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通向远处,一条小路紧挨着河,河边每隔几米都有一个太阳能灯,在寂静的深夜发着微弱的光芒。
江子疯穿着他的黑色衬衫,头上带了一顶黑色鸭舌帽,背对着她坐在不远处,他一身黑,在夜里像个夺命的鬼魅一般瘆人。
江子疯抬起的右手在逗一只狗,他很克制,伸手没有触碰到小狗,隔着一些距离,不知道他是嫌弃小狗脏,还是本来就讨厌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