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大清楚,我是第一次种树。”
王蕤为难地说。
快
点走!快点走!等她种完了,他就找不着她了。
“我在这儿等你种完了,一起去见迟长老。”
萧叙没有给王蕤任何空余条件。他直接把话说死了。
王蕤见到萧叙认真等待的模样,道:“我不止有种树的任务,我还要种花!你知道吗?种花比种树更难,因为每种花浇的水不同。”
萧叙眼角跳了跳,他着实很难接上王蕤的话。
“如此你是不准备上课了?每日就在这里种树种花?”
萧叙认为这些都是王蕤的推托之词。她根本不需要一个人待在这里种树。
宗门的许多植物都有专人打理,即便是需要种植也轮不到王蕤来种。
王蕤被萧叙看穿了心思,道:“大师兄我不太适合在宗门上课,那里太约束了。我认为在此处种种树种种花也是不错的。”
本以为九师妹是个深藏不露的王者。没想到她竟然只求种树种花,萧叙不免有些失望。
师父怎么会找到九师妹这样不求上进的人。
难道她身上有不可多得的慧根?让师父认为她适合修炼?
“你不喜欢上课,也不能不去上课。宗门自由宗门的规矩,除非师父答应不让你去。否则按照规矩,你必须去上课。”
萧叙记忆里还没有内门弟子不去上课的。
大部分的内门弟子会根据自己选择的课程进行学习,但绝不是像王蕤这样直接不去上课。
“大师兄我来这儿之前,师父就有说过,若是不喜欢上课,可
以在自己屋子里待着的。他说每个修行的人遇到的事都不一样,选择自己喜欢的擅长的就成了。”
她说完还继续扒了扒地上的土。
萧叙从入门一来就一直是门内的佼佼者。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和他说话的人。
一时间他还有些恍惚。
这九师妹是拥有了师父的特权才敢这么做的?师父还在闭关,还不能亲自去找师父求证。
萧叙有苦说不出,他道:“昨日你逃课的事情,本就应该向迟长老道歉,师妹若是一意孤行,便是不敬师长。”
王蕤放下手中的活,道:“大师兄说了这么许久,无非是想让我去迟长老那里受罚罢了。可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来到千云门。不仅要因为迟到被罚站,还要因为罚站太久身体受不了离开而受罚。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兴许我本就不适合修行,应该早些离去才是!”
王蕤言罢,竟生生掉下了几滴眼泪。
萧叙原本还想着王蕤不过嘴上说说,实则不会有过多情绪波动,谁知她情绪波动极大,差点没昏死过去。
好在他在一旁接住了即将晕倒的王蕤。
“行了,你既不愿去见迟长老,我也不勉强了。只是你整日在林子里,难免不会遇到野兽,此处虽说不是深山老林,却也是草木众多。难保不会突然冒出一条蛇来。你还是快些种完,会去歇息吧。”
萧叙不会哄女孩子,他下面的师弟也没一个人敢哭给他看。
遇到王蕤这
样的,他只能退步。
王蕤悄悄露出一抹微笑,只一瞬间又用带着泪珠的脸对萧叙道:“师兄你可不可帮我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