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面戴牛,一人面戴虎。
牡丹石拱桥长约三十丈,合计二十四孔,可供两架马车并行。
车夫掀开马车门帘,刘明显弯腰上车。
三位供奉没有上车,老头如裹脚老太太似的小碎步跟在车旁,步伐虽小却偏偏能跟上马车的度。
徐参兄弟二人,一路大步流星走在车前,如两尊巨灵神一般为马车开路。
直到行至牡丹桥,三人忽然停下。
老头贴着马车车窗低声道:“二爷,到地方了,人不在桥下,在桥上。”
刘明显坐在车内,神色平静的掀开窗帘缝隙看去,只见桥中间正有两人头戴面具,冷冷的注视着桥头的他们。
一人面戴牛,一人面戴虎。
牡丹石拱桥长约三十丈,合计二十四孔,可供两架马车并行。
老头贴着马车车窗低声道:“二爷,到地方了,人不在桥下,在桥上。”
刘明显坐在车内,神色平静的掀开窗帘缝隙看去,只见桥中间正有两人头戴面具,冷冷的注视着桥头的他们。
车旁的老头对徐参兄弟两人使了个眼色。
老头赶忙谄笑:“懂的,懂得的。”
下一刻,徐参、徐楚两人分别跃上拱桥两侧的石头凭栏处,一步一步朝桥中靠近过去。
老头摩挲着腰间朱红的山花鬼钱,慢悠悠走在桥当中,三人默契如锋矢,直至与桥上那一牛一虎只剩十步,才缓缓停下。
刘明显下车,走至老头身后,隔空与面具对望。
牛面背后的金猪眯起眼睛,他看了看老头腰间的山花鬼钱,又转头看了看两名壮硕汉子脖子上的诡异纹身,浑身绷紧。
金猪悄悄看了陈迹一眼,他不知道陈迹在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将边镇两个消失已久的杀胚给招了过来。
难不成陈迹已将自己卖了,想要与刘家设伏围杀自己?
不对,陈迹的手很平静,手是心胆,手不颤便是心安。
陈迹很镇定。
但金猪还不知,陈迹为何这么镇定。
月色下,双方谁也未说话,桥上越凝重。
慢慢的,秋日清晨的雾气泛起,远方天色渐亮。
正当金猪想要开口打个圆场时,只听陈迹平静问道:“你刘家从匠作监偷运火器时,手尾处理的不干净,走漏了消息,坏我等大事,此事该如何算?司主已经抵达开封府,本拟定今日来洛城会晤,如今怎么叫我等给司主交代?”
难不成陈迹已将自己卖了,想要与刘家设伏围杀自己?
不对,陈迹的手很平静,手是心胆,手不颤便是心安。
金猪:啊?司主?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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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猪在那张木牛面具背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下意识想要把陈迹扔在这里独自跑路。
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陈迹竟是要直接假扮景朝军情司来与刘家接洽。
这哪是在办案?
这分明是在赌命。
金猪也不是傻子,他已明白陈迹是想赌红衣巷被围后,景朝军情司暂时不敢出来走动,全程搜捕之下,也不敢与刘家联系。
趁着这个间隙,他们可假扮景朝军情司,牵着刘家一步步走进圈套里来,主动交出罪证。
可此事如走钢丝,万一景朝军情司与刘家还保持联系,万一景朝军情司与刘家还有什么特殊的约定暗号,稍有差池,他们俩今天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剑走偏锋的疯子。
正思索间,刘明显听陈迹质问,微微眯起眼睛,“匠作监?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陈迹平静道:“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刘明显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