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已经整整十年没有传出过什么大新闻了,谁能想到这头一件竟然就是武定山当街斩杀纨绔子弟,看样子是打算好好整顿自家封地了。”
“仔细算算,武家那小子今年应该也是十八岁了吧,看起来他是想要重振武家昔日的辉煌啊。”
“年轻人满腔热血,不知道世间险恶,哪里懂得他的先辈们到底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才能够让武家成为一流世家。”
“特别是当年的武凌风,不知道做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才换来他葬礼的时候天下人都为之痛哭流涕。”
此时此刻,在京都的白家府邸之中。
一群白家族老按照惯例在议事堂内向白家家主汇报完了今年封地内发生的各种事情之后,便坐在屋子里闲聊了起来。而在议事堂之外,白玲珑也正在悄悄地偷听着有关于武家的各种消息。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已过去了漫长的十年光阴。曾经那个娇弱多病的小姑娘白玲珑,如今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她出身于顶级家族之中,身份显赫尊贵无比。凭借着家族的强大实力和底蕴,世间几乎不存在无法治愈的病症。当初那副羸弱不堪的身躯,如今已然变得健康而充满活力。
除了皇室之外,白玲珑更是被京城众多名门贵族的少爷们私下里奉为“天下第一千金”
。若能有幸得到这位白家大小姐的垂青,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步登天!毕竟昔日如日中天的武家近年来逐渐低调行事,而身为拥有合体境界修士的白家,则顺理成章地取代了武家“天下第一家”
的地位,再次成为了权倾朝野、位极人臣的象征。
想来真是令人感到无比惋惜啊,自从当年在沉龙关那一战当中,武家的顶梁柱武凌风不幸陨落之后,由于武定山尚且年幼,无法承担起家族重任,所以导致武家的整体实力出现了严重的断层现象。时至今日,武家也仅仅只有寥寥数位化神境界的修士罢了,要说他们属于二流势力倒显得有余,但若要将其归入一流势力之列,则明显有些勉强,武家这时,显得不上不下、处境颇为尴尬。
然而,尽管如此,却仍旧没有任何人胆敢轻易去挑衅这只犹如断腿猛虎般的武家。要知道,那位身处武家之中的赵婉儿虽然并非赵家长房嫡脉所出,可她的父亲在赵家内部仍然掌握着相当大的实际权力。更何况,赵婉儿可是武家现任继承人武定山的亲生母亲呢,赵氏一族自然不可能轻易割舍掉这层亲密关系,更不会对武家落井下石。
此外,还有那白家的家主白景天之子——白逸尘,他与武凌风在世时交情匪浅,想必也绝对不会容忍有人胆敢欺凌武凌风的遗孀和遗子。正因为如此,那些曾经与武家结下仇怨的家族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武家虽然目前处于弱势,但其实力依然不可小觑。别说是二流家族妄想撼动这个庞大的势力,就算是顶尖家族想要插手其中,也得顾及白家和赵家的反应,还有陛下的态度。
此时,屋外的白玲珑听到族老们再也没有说出令她感兴趣的事情后,便悄然离开了。
“当街斩杀纨绔子弟吗?”
白玲珑轻声呢喃着今日所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画面。
不得不说,白家势力之强大,令人惊叹不已。昨晚才刚刚发生的事情,今早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白家就已经知晓了。
十年了,那次于武家封地一别,武定山于坟前沉默的样子始终萦绕在白玲珑眼前,挥之不去。当时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周围百姓的哭声此起彼伏,如泣如诉,或许是被他们的悲伤所感染,又或许是在当时看到了武定山那小小的背影,感受到了那小小身躯里隐藏的巨大痛苦,白玲珑竟也不禁潸然泪下。
“小姐,您刚刚在说什么纨绔呀?”
一旁的侍女好奇地问道。
“啊?没什么。”
白玲珑被这一句话拉回现实,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
“竹雨,你说,要到什么样的修为,爷爷才会同意我出去游历呢?”
白玲珑对着旁边的侍女问道。
白玲珑自踏上修炼之路以来,已经度过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间,她勤奋努力,但如今也仅仅只是筑基境巅峰,堪堪摸到了金丹的门槛而已,与那些顶尖的天才相比,她的进度显得缓慢许多。谁能想到,这个被人们称作“天下第一千金”
的白家大小姐——白玲珑,于修行一途,并无多么惊艳地天赋,众人也只当是她无心修炼,日日于白府内练些琴棋书画那些雅事,所以才进度缓慢,毕竟那可是白家啊,无人会怀疑其天赋。殊不知,白玲珑日夜兼程不断,常常于屋内试些不同的功法,但是所有的迹象都表明,白玲珑于修炼一途没有成为绝代高手的天赋。这件事也被列为白家的顶级机密之一,就连大部分族老也不曾知晓。
“这……家主的想法,奴婢也不知晓。”
那叫竹雨的丫鬟回道。
“算了,我自已问爷爷去。”
议事堂内。
白景天刚处理完那些族内的事务,扶着头,正要休息一番,就看见门外冲进来一个白衣长裙,秀发齐腰,那衣间透露出的皮肤宛如凝脂一般的美少女,二话不说扑在自已怀中,。
“爷爷,我今年十七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要出去云游天下。”
白玲珑知道拿什么办法最有效,进来就要闹。
白景天原本面容上的疲惫,在见到这个如今变得活泼可爱的孙女后,顿时烟消云散。
“想去便去,这天下,还有我白景天的孙女去不得的地方?”
白景天竟然直接同意了,倒给白玲珑整不会了。
但是白玲珑随即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吗?爷爷,爷爷最好了。”
白玲珑吭哧吭哧亲了白景天两下,便离开议事堂,直奔自已的闺房,思索着要带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