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记错了?”
田苟看着田梅儿,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不可能啊,娘明明说的就是这里,怎么可能我们两个人都记错了呢。”
田梅儿努力地回忆着,确定没有记错。
“那难道是咱娘记错她娘家了?”
田苟一语惊人。
田梅儿白了自已哥哥一眼,然后说道,“也许娘不是这镇上的人,而是关城镇附近的村子里的。”
“是啊,客官,我们关城可不小,下面还有三十多个村子呢,兴许你娘以前不住镇上呢。”
商贩也附和道。
三人只得作罢,告别了商家,坐上马车走了。
说来也怪,尽管后来田苟说是不用麻烦,但是武定山还是花了一日走遍关城镇所有村落,虽说有不少姓林的人家,但都不是,倒是有一家姓林的十几年前举家搬走了,找不到人,向邻里打听,说是向南不知哪里去了,难以寻找,于是只得作罢,但是想来,大概是那家了罢,毕竟别的也没有了。
既然寻不得了,之后三人一车,便在关城镇北边,向着满江城走了。
现在虽说日头正盛,但是车上晒不着,武定山将前面的门帘与侧边的窗帘都掀开来,好让风吹进来,不那么闷。
“少爷,您别说,这十八两买的这上好的马车,当真是赚了。”
田苟坐在前面,屁股在那坐垫上扭了扭,架着马车,兴奋地说道。
田苟以前帮过镇上的人家赶过马车,不过没这辆好,没有顶那个。但是他见过类似的马车,知道这马车买三十两绝对不贵,但是最后能以十八两拿下,纯是血赚啊。
田梅儿倒是第一次坐马车,说起来,她一个女孩子,就算开始修行了,但是现在炼气一层都不到,前面整日于马背上风吹日晒的,就算能抗住,却也总是不好的。她与武定山一同坐在车内,到现在似乎才反应过来,貌似这买这马车对于武定山作用不大,什么样的风吹雨打能让一名修士觉得难熬,田苟也不必说,本来就是田间长大的,淋点雨,晒点光全不多余,更何况还有炼气三层的修为,身强体壮的。三人中,只有自已才是最需要马车的吧。田梅儿想着,余光看向旁边的武定山,只见他看向窗外,大概是在欣赏着路边的景色。
此时在关城镇,孟大海手中正拿着一幅他妹妹孟瑶的画像,想在发配前再看一眼。如果田苟和田梅儿在这,一眼就能看出画像上的人和他们的母亲林夕一模一样。
“孟家主,得罪了。”
孟大海面前两名官捕手持枷锁,欲为其戴上。
孟大海收起画卷,双手伸出,闭上双眼,不做抵抗,任由官捕为其戴上枷锁。
“请吧,孟家主。”
两名官捕态度挺好,可能是他们知道,就算给孟大海戴上枷锁,也不是他们两个能打得过的。
孟大海缓步踏出,跟着两名官捕向东面走去,街上不少百姓看见,都只道一声可惜了。
“那小姑娘的母亲叫林夕吗,”
孟大海走着,又想起前几日碰见的那个小姑娘,喃喃自语,“林夕……林夕,梦,孟!”
突然孟大海猛地一顿步回头,可是哪见得着那小姑娘的身影。孟大海这一动静,给两名官捕吓的一激灵,却又不敢说什么。
只待着孟大海低头看着手上的枷锁,苦笑一声,才又接着跟着两名官捕向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