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南容靖宸尴尬的以掌化拳放在嘴巴前假意咳嗽。
话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心意相通吧?
但是,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真的好吗?
这两口子的默契,他真心不懂。
也是此刻他才明白,朱祈风是真的动心了。
一炷香后,朱祈风三人出了家门。
在街头巷尾,凡是遇到村民,柴晚月总是热情的向大家介绍。
“这是我表兄!”
“这是我表兄哎!”
“看,这就是我的表兄!”
“……”
南容靖宸顶着一张平平无奇,丢在人堆里都再也找不见的一张脸,每每听到柴晚月热情的向旁人介绍自己,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升出一股与有荣焉的错觉。
虽然是做戏,但他想当真。
也许只是因为柴晚月那双同她一般无二的眼睛吧。
三人顶着雪艰难前行,一路上全是裹着厚棉衣,相互搀扶着前行的人。
地上的雪太厚,任何牛车都无法前行,只能徒步走着。
大雪裹挟着北风呼呼的吹着,刮在脸上生疼生疼,像刀割的一般。
行了一段路,身上才稍微暖和点。
“啊——”
前方传来惊呼。
朱祈风一行人听到声音,赶紧上前扶起那个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中年人。
“多谢你们,唉!”
“大叔,你背着包裹是要进城吗?”
中年大叔沮丧着一张苦瓜脸,叹气:“唉!眼看着雪下了将近个把月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再下下去,人都活不成了。”
他又说,他家婆娘去京城探亲,得知家乡遇雪灾,写信让他也去京城,等来年开了春再回来。
中年大叔朝她们致谢之后,背着单薄的行囊继续朝前迈着艰难的步伐。
三个人心知肚明,靠双脚,是走不出中部地区的。
至少在这种恶劣天气的环境下,此去京城,路途漫漫,遥遥无期。
果然,城门口排起了长龙。
想要过进城,必须每人上交十个铜板,一时间,人声鼎沸,有人高声埋怨。
埋怨声还未沸腾,立马就被手拿利剑的士兵给震慑的不敢再言语。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命比钱重要。
大部分人虽然心疼这十个铜板的进城费,但是比起进城费,他们更怕的是寒冬腊月里没有吃喝的绝望日子。
“百姓苦,苛捐杂税猛如虎。”
柴晚月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