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皮相清贵,双手交叠于膝上,抬眼,神情淡淡地看她。
任谁都想象不到他昨夜是如何将她压在身下,不顾她紧攥被单,失控时一次又一次地深入。
裴知聿不久前沾染情欲的眼恢复了清冷与斯文,与昨夜判若两人。
裴家,鼎食鸣钟,权利滔天的象征。
一想到昨夜的荒唐,付烟手指颤抖。
裴知聿是裴晚晚的继哥,两人同父异母。
裴知聿,沪城身价最高的贵公子,权力滔天,无人敢惹。
而且,裴晚晚是自己母亲认的干女儿。
从某种程度上,裴知聿也是她的哥哥。
付烟脸上渐渐褪去了血色。
“这件事,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小时候,她就知道裴晚晚有一个很清冷禁欲的哥哥。
他大她们好多岁。
去裴晚晚家里玩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跟她们说话。
她也不敢靠近这个大哥哥,她怕他。
最怕的一次,她在他们家客厅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古董花瓶。
读高中的裴知聿什么都没说,就叫她去他书房里罚站了半天,而他在屋里写作业。
付烟从此害怕死了裴知聿。
还有一次,那天裴家没仆人,裴晚晚临时闹肚子,叫她帮忙去给她继哥送衣服。
高中生的她,也极害怕二十多岁的裴知聿。
她忐忑不安地敲了门。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成年男人湿下的凤眸漆黑幽冷,下半身围了条浴巾,紧实的腹肌让她脸红心跳,成熟陌生的荷尔蒙味道扑面而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衣服。
而她害怕他,吓得扭头就跑。
而现在她跟他生了关系,她如何能接受?
裴知聿坐在沙上却无端有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气质矜贵,目光冷淡,难掩一身优越。
在他面前,她无地自容,恨不得埋进地里。
她起身,便想走人。
结果刚起身,她便疼得坐回去。
“嘶。”
昨晚,弄得太厉害了……
这时,沙上矜贵的男人朝她伸出了修长的手,声音低沉微冷。
“过来。”
付烟气得不想去。
但她实在怕他这个哥哥,在他幽寒的目光下,她还是忍着疼走了过去。
刚到他面前,下一秒她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衬衣被掀开,然后她就感觉到了一抹清凉,竟然缓和了几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