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一闪,周边的景色又映入眼帘,老二微微向右一转头,看清眼前的东西,却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向后爬去,大口喘着气指着背后说:“那……是什么。”
原来他身后有一个漆黑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瞪着他们,眼睛漆黑浑浊,没有眼白和眼仁之分,眼角还有着青灰色的类似鳞片的角质层。
此时在老二手里的打火机早就被吓的扔在地上了,四周一黑,老二更是“哇”
的一声大叫,向老三身旁靠了过去,紧紧的抓住老三的腿,浑身发抖。
老三立即掏出自己身上的打火机打着火,还好他们都是抽烟的人,随身有带打火机,随后俯身捡起地下的一个石块,用尽力气扔向那眼睛的方向。
石头“啪”
的一声砸在了墙壁上,然后又落在地上,而那只恐怖的眼睛却不见了。老三此时的冷汗也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因为他心里明白,刚才那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的动物。他们几个自小就在这个山上乱跑,从来没见过那样可怕的眼睛。
老三不敢再乱动,因为他更明白,那东西肯定就在周边,或许就在自己的背后,但自己却不敢动,因为万一动了,就可能万劫不复。
还好这时,老大已经编好一条滕条绳索拎着铁锹从上面爬了下来,洞口距离地面大概七八米的样子,多亏下大雨,里面有好多淤泥,老二和老三才没摔伤。
他们两个见老大下来了,稍稍镇定了些。
老大问道:“怎么回事?”
老三摇了摇头:“不清楚,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老大把身上的半袖脱下来缠在铁锹把上,借着老三手中的打火机点亮,四周瞬间亮堂了许多。
呈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口墨黑色的棺材,斜斜的放着房间的正中间,棺材的四周画着一条条金色的线,向网子一样将整个棺材都罩住了。棺材的盖子却歪向一边,露出一条大约三十公分左右的缝隙。
老大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赶紧一拉老二说道:“快走。”
带头向洞口的滕条方向走去,老三望了一眼棺材,却看到棺材的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溙溙的手臂,瘦的像条骨棒,却有着暗绿色的皮肤。
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赶紧转身向老大和老二追去。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棺材里的那只手臂轻轻的动了一下,紧跟着一个头也从棺材里冒了出来。
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哥三个看,悠的一下跳了起来,扑向走在最后的老三。老三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扑倒在地,。
走在前面的老大和老二,此时也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头很大,眼睛也很大,四肢却极其细小的人趴在老三的背上。
两只细小的爪子正用力的掐着老三的脖子,此时老三的脸已经憋的通红。
老大见状,立即轮起手里的铁锹,斜着拍向那个小人,小人直接被拍的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上,不动了。
没了束缚的老三立马从起上跃了起来,哥三个站成一排严阵以待,半晌过后,却没有任何动静。
老三胆子大,拿过老大手里的火把走向小人,仔细观察着这个小人。这是一个瘦的没法再瘦的小人,只剩下皮包骨头,全身黝黑,像陈了多年的蜡肉,没有一丝的生气,一道裂痕从头顶斜过,直到眼眶转了个角又到嘴里,像一个小闪电的模样。
身上全是黑色紧皱的皮肤,还有密密的角质层,如同蛇皮一般,像人但比人要瘦弱的多。老二躲在老大的身后,吓的直哆嗦,老三捡起几块石头扔了过去。
仍就没什么反应,老三觉得奇怪,手里握着块石头,一脚将那小人踢的翻了个身,小人的脸就显露出来,头顶有一道裂缝,眼睛掉出眼眶,看起来格外的大。
回头向老二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老二定了定神,借着老三手里火机的光亮向前走了几步,端详起这个黝黑的小人。
老二:“这是什么呀,长的这么难看,吓死人了。”
老三眼尖:“这是什么。”
说着从小人的嘴里拿起来一个亮黑色的圆环,似铁似铜,老三用力的擦了擦上面的黑色血迹和泥水,仔细观察着这个类似戒指的圆环,圆环表面还有着莫名其妙的花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后来哥三个研究半天也看弄明白是什么东西,看天色不早就着老大编的滕条绳索爬了上去。由于刚下过大雨,也没办法耕地了,就早早的回家了。
这三位呢,就是十年前我的大哥于华,二哥于国和三哥于广,我是老四叫于烨,我还有个姐姐叫于艳,由于小时候淘气,在十六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井里淹死了,关于这个事情也有着一段故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时,他们三个拿着工具和种子去山里的自留地种荞麦,我那时还小,就没有跟去,结果碰到了那个小人。后来听老人们说,那小人是旱魁,所到之处必有祸事发生。
不知为什么他们三个却没碰到什么祸事,到是捡了个类似戒指的圆环,哥三个经过多方面的打听了解,那东西竟然是一个很贵重的古物,想必是那只旱魁不知在哪找到的,藏在嘴里,结果被老天爷惩罚,挨了雷击,否则我三哥他们怎么可能是它的对手。最终将那古物便宜了我大哥他们。
三个人打听这东西的情况时慢慢的对古董古宝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且产生了深厚的兴趣,我二哥竟然突发奇想在北京潘家园租了一间铺子,取名叫“杜冷小社”
,做起来古物生意,然后他们三个带着我,细心的照料这个小店,没想到几年下来,竟然有声有色的,赚了些钱。
后来哥几个又各自发展,这间铺子就交给我来照看,我对古物的了解远低于他们三个,特别是我三哥于广,对于古物鉴定的经验那更是非常了得。当然现在已经不理世事,在家里种几亩薄地,养几只家禽,优哉游哉的过日子。
经由我打理的铺子现在是不冷不热,没有几件真品了,基本上都是高防的A货,好在我家经过我那几个哥哥的多年打拼已经有一定的积蓄,我经营这个店无非是在大学毕业之后找点事情做,家里并不缺我这点钱,我赚点够自己花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