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啧了一声“一年就这一天嘴甜。”
“拿人嘴甜。”
江阔说。
拿了江总大红包,他愉快地转身过去扶起江了了,把她架到几个人中间“了了就在这儿了啊,行动不便。”
拿完压岁钱,过了零点,两个老太太都回屋睡下了,江了了也回了自己的工作室,江总夫妻叫上了刘阿姨两口子去楼下喝酒。
“一块儿吗儿子”
老妈问。
“不了,”
江阔说,“我困死了。”
“那不管你了啊,”
老妈说,“今天这么早困去年这会儿你还跟大炮出去泡吧呢。”
“大炮跟他爸回老家了,”
江总说,“这会儿在乡下放鞭,热闹着呢。”
“我可怜的儿。”
老妈摸了摸江阔的头,然后就转身走了。
江阔笑着伸了个懒腰,上楼回了屋,他手机马上没电了,得上去充电。
段非凡的手机估计也差不多,中间他说他插上充电宝了,这会儿估计也快耗没了。
屏幕上一片烟雾裹着闪动的金色火花,看不清见人,也听不见除了鞭炮之外的别的声音,江阔想挂掉视频,但又舍不得,就算看不到听不见,这手机现在也在段非凡的兜里呢,有种奇妙的亲近感。
刚把手机充上电,给大炮回了个过年问候,楷模群里一帮人各种图片得很热闹,段非凡时不时会说上一两句,还了几张年夜饭的照片,江阔也凑热闹了几张年夜饭,还有奔奔在烟花里跳跃的照片。
大家正刷屏刷得欢,段非凡那边屏幕上的画面突然不动了,过了一会儿通话就断掉了。
江阔又给段非凡拨了个电话,提示无法接通,估计是没电了。
江阔放下手机,又摸了摸手机“你俩辛苦了啊。”
房间的隔音很好,门窗一关,外面本来就很远的鞭炮声就都消失了,江阔洗了个澡,趴到床上,把手机放到枕头边,闭上了眼睛。
初一江阔一早就被老妈叫起来了,全家要去玩,还要陪江总去糊弄菩萨。
段非凡还没起床,给江阔的消息是凌晨快五点的时候的,说准备去床上跟他俩表弟排成一排了,这会儿估计刚睡着。
比起年三十儿,江阔今天的活动要丰富得多,爬山烧香看画展,晚上还有个音乐会。
为了不要太明显,江阔没再继续像之前那样一直跟段非凡视频,只是消息,段非凡今天倒是没什么事儿,睡到快中午起来,然后拜年拜年拜年,晚上继续一家人打牌到深夜。
晚上段非凡还了一张他们兄弟姐妹四个的合照过来,全体一脸疲倦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看上去仿佛出去夜跑了三十公里。
江阔强烈怀疑大炮那个屋,段非凡倒底还有没有可能去收拾干净了,他已经做好了去酒店的准备。
不过初二一早他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的时候段非凡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听着神清气爽的“早啊阔叔。”
“早啊小段,”
江阔笑着说,“怎么起这么早我以为你要睡到中午。”
“今天要做保洁兼职,”
段非凡说,“正准备过去了。”
“干得完吗”
江阔上了车,司机放行李箱的时候他迅对着手机亲了一口,“ua”
“ua”
段非凡笑笑,“干得完,放心吧,还能去接你。”
“来不及我就自己打车过去。”
江阔说。
“不可能来不及,”
段非凡说,“来不及就先放着了,接了你再继续。”
司机上了车,看了江阔一眼,他点点头,司机把车开出了车库。
“行吧,”
江阔说,“我这边出了,一会儿上车告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