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极了。”
这是实话,云崇青唇贴上她的耳廓“我只是想你不要因为子嗣过于焦躁。娘与爹成亲几年,才有了姐姐。姐姐快九岁了,他们才有了我。我对孩子有期待,但没那么强烈、迫切。咱们顺其自然。”
“那万一在你离京时怀呢”
这分离就非十天半个月了。温愈舒眼神趋冷“我可告诉你,在冯子屯那小庄上我与你说的话不是假的。”
男子的劣根,她在温棠峻身上看透了。
“想咬你。”
云崇青用力夹了夹她的指“要真在我离京时你怀上,那咱们就带大夫和嬷嬷上船,再费点银子在车马上。无论如何,我都带你一起。”
温愈舒补充“我自己也很懂药理。”
“对。”
云崇青温柔绻缱地看着她。
沉静几息,温愈舒转过脸,贴近丈夫的脸“不许骗我。”
“那你要跟我一直好下去才行。”
云崇青逗她。
温愈舒也是个不经逗的,痴痴笑。
见她高兴了,云崇青唱到“你笑起来真好看哈哈”
吻上妻子的唇,他会给她信心,让她安心。
次日一家用了早午饭,便往南霑码头去。相比上回送别,这次云禾与王氏没那么不舍了。
“爹娘,我们在京里等你们。”
温愈舒站在甲板上,与舅姑挥手道别。
“嗳好。”
再无不舍得,王氏两眼也蒙上了泪。
这两一走,齐氏松了口气,可转身又对上老爷子那张冷脸,心又提起。自打小十二成气候了,她就总觉这老柴棒子要害她。
云忠恒两手背在后,看着心虚的齐氏,嘴角一勾轻嗤一声又落下。
船上,直至看不见人了,云崇青夫妻才回舱房。
小老太太韦阿婆正与常汐在说话,手里拿着块新做的尿布垫子“这缘分有时真说不清楚。不提咱姑娘和姑爷,就嫦丫谁能想到能跟记恩吃一块去”
“是啊。”
常汐应和“两人还过得风生水起,再有几月,娃都抱上了。”
韦阿婆一笑眼都没了“我盼着她这胎是个男娃子。如此,飞羽也有个靠。”
“这话我就不能应您了。飞羽咋就要靠孩子了,记恩能不管老丈人就算他不管,还有咱姑娘呢。”
“你没听出实在来。”
韦阿婆道“我不是担心飞羽养老,而是希望他老了有人在跟前闹一闹。”
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事,便是收养了个孝顺孩子,老有所依。
“懂您意思了。”
常汐纳着鞋底,瞧宽长,一看就是给她大哥做鞋。
南泞陈家落难时,她才七岁。朗家未免后患,给陪嫁来的下人都灌了虎狼之药,绝了生养。若非四岁的小姐跑到外院乞求,叫一些来吊唁的人瞧见了,他们这起子奴才就全被卖了。
之后十载,也是凶险得很。直到小姐出嫁,他们的卖身契才被小姐要回。
一辈子没孩子,没牵没挂,日子也寡淡。常汐转脸,看向挽着姑爷进屋的姑娘。好在,小姐生了个,她活着还有些意思。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要去倒茶,不想韦阿婆比她快了一脚。
“您怎么抢我的事”
“事谁做都一样。”
年纪大了,韦阿婆就好甜蜜,瞧姑爷和姑娘多般配
云崇青双手接了茶“您坐,”
茶送到愈舒嘴边。温愈舒小抿了两口,把杯推回。他同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