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小马不仅带给我欢乐,还给予我面对生活中孤独的勇气。小马们靓丽的颜色和笑容,小马利亚充斥着幸福的生活,总能触动我的心弦。
又好痛苦,那样美好的国度就在我的眼前,隔着不到一毫米的透光屏幕。
犹如天壑,不可抵达。
儿时的家庭并不和睦,我的出现可以说是父母生活中的结石。出生以后是姥姥爷爷和我两个姨轮着把我养大,我的两个姨那时甚至不认识我的两个姨夫。
我最应该亲的人最应该是他们。
村里人都是一辈子老农民,斗大的字不认一个。两个姨也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常教我认字算数。姥姥哭着喊着跪在地上求父母把大了些的我带回去上幼儿园,爷爷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手里攥着他的棺材本。
“按你爷爷的意思,他死了随便埋了就行。城里有托儿所,他不想看见你爹娘,他想直接把你送进去。”
以后我回家吃饭,姥姥跟我坐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跟我提到过。
按现在的意思,我爸就是一个死人渣,是个包工头,不常回家,但一回家就是喝酒骂街。我妈一个挺好的女人不知咋的眼瞎嫁给他。
他们非吵即打。
我妈是个弱女子,打不过那个人渣,经常被打的半死不活。小孩子嘛,见到父母打生打死地难免会害怕,所以我哭,于是我也挨抽。
冷脸以相迎,大嘴巴子以相送。
小孩子也不会知道他的出生就扎了父母的眼,他只想让父母对他笑笑。
痴心妄想。
所以每天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父母会因为什么就抽我一顿。
我忘记了笑是什么感觉。
也就是在这时吧,我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熬过了幼儿园,上小学的第一天就有一个女孩冲我笑了一下。
她展露着牙齿,笑得明媚:“你好呀!”
那时我感觉她好奇怪,为什么要笑啊。
“你为什么不笑啊?”
她凑到我的鼻子前。
我被她呼出的气息弄得有些痒痒,别过了头不理她。
她指着我脸上的伤痕:“你脸上好多疤哎。你是不是不乖啊?我妈妈说不乖的小孩子会受伤,脸上就有疤。”
她的话令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我真的不够乖?我琢磨着,还是没理她。
“哼,你不理我啊?”
她转了个圈子,笑嘻嘻地又贴上了我的身子。
“我不理我妈妈的时候,我妈妈就会,这样!”
小孩子哪有不怕痒的,我被她挠得喘不上气,被她强迫着叫姐姐。
“你都叫我姐姐啦,我也不是小气的。给你糖吃。”
她拿糖的时候,五官都要拧巴在一起。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只顾着看着她看得出了神,没注意她伸过来的糖。她还凶巴巴地问我:“你是不是嫌少啊,小心我还挠你痒痒。”
回过神,我也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想笑吧。
“哇,她好像天使诶。”
我看着她,乐呵地笑着,觉得童话里的天使笑起来就该是她这样。
“要是她不挠我痒痒就更好了。”
我总是嫌她挠我痒痒,然后装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