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让云娘几个跟着:“可小心着些,别再着了人家的道了。”
红袖果然还在铺子里,见李轻颜来了,她也不奇怪,直接跪下。
“说吧,你究竟是谁的人。”
李轻颜问道。
云娘却很惊讶,那天她一醒就发现李轻颜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红袖,当时就明白自己着了道,忙跑回李家送信,却见晋王府的人早就在了,说晋王的乳娘身体不适,请了太医也瞧不出毛病,想着三娘子会医,便请了过去。
请人看病要把人弄晕吗?
扯淡!
可人家已经告诉二夫人,人就在晋王府,就是让二夫人不要担心更不用四处寻人的意思。
云娘还是把事情经过禀报了二夫人。
二夫人虽然奇怪,但人已经在晋王府了,王府的人又说,过两日就回,还能怎么着?
这么多年的关系摆在那,人家又客客气气的,难不成还找上门去翻脸?
这事二夫人都没让几个儿子知道,就着王府的话打发了儿子儿媳妇。
“奴婢……是姑娘的人。”
红袖道。
李轻颜冷笑两声:“我的人?帮着外人算计我?”
“奴婢的身契在姑娘手里。”
红袖道。
“你是原本就是他的人,还是后来被他收买了?”
李轻颜懒得与她周旋,开门见山地问道。
红袖垂首不语。
“好吧,你走吧。”
李轻颜道。
云娘:“姑娘!”
一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被个小丫头算计了,云娘就怒火中烧,恨不能揭了红袖的皮。
“姑娘……”
红袖慌乱地扯住李轻颜的被裙摆:“求姑娘不要赶奴婢走,求您了。”
“我这庙太小,养不起你这尊大神。”
李轻颜冷笑道。
“姑娘,奴婢也是没法子了,奴婢只有这么个弟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
“够了,别编了,你根本就没有兄弟!”
李轻颜道。
红袖猛抬头,露出一抹诧异。
“你真当我不记得了么?”
李轻颜苦笑:“城西的济善堂,我小时常去,那里有很多失去父母亲人的孩子,有的是身有残疾被遗弃的,有的则是生了女儿不愿养,扔在皇姑庙的……”
红袖的脸一点一点发白。
“若不是你耳后的这颗痣,我还真记不起这件事,都过去十二年了,那时,你的左大脚趾溃烂,我给你上的药。”
红袖眼睛被泪水模糊了,伏身就拜,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姑娘,奴婢从未忘记您当年的恩情……”
云娘气笑:“那你还出卖姑娘?”
红袖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