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最大的酒楼,永胜楼里,赵鸿轩与一干好友喝了个六七分醉,这里有全京城最好的女儿红,也有最好看的戏,本子新颖,服饰也唯美,还有变戏法的,对了,这里不叫变戏法,叫变魔术,好酒好菜还有戏看、话本子听,装潢也是一流的,比寻常勾栏瓦肆上了不知几个档次。
正因如此,酒楼生意直火爆,一坐难求。
也成了达官显贵们常来的之地。
赵鸿轩就是常客,酒楼还给他发了贵宾卡,享受特订的包间,旁的客人要先预订,赵鸿轩只要来,酒楼想法子都会给他安排一间上好的包间。
这让他很有面儿。
但唯一遗憾的就是这里没有姑娘。
或者说,有唱曲的姑娘,没有干那一行的,陪酒陪玩的也没有。
他喝得晕晕呼呼的,酒真是好酒,听说是果子酿的,很好下口,喝多了却还是醉人的。
赵鸿轩喜欢这种半熏的感觉,似醉非醉,清醒着糊涂!
屏风那边响起悠扬的琴声,是箜篌,技艺指法都不错,曲子悠扬婉转,有些哀怨又有绵绵情意、爱而不得的忧伤,听得人心头鼻头都酸酸涩涩的想哭。
赵鸿轩哭了,起身摇摇晃晃往屏风那头去,就见风姿绰约的女子正弹琴,带着面纱,只露出清秀的眉眼,弹琴的手指白嫩似葱,纤腰丰胸肥臀,当真好……诱人啊。
阁楼里,李轻颜为入画换了药,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入画的伤好得很快,吵嚷着要起来做事,李轻颜不让她动:“好生躺着,少走动,脑子摔坏了可不是小事,好不容易才养好些,别再成了傻子。”
“奴婢才不傻,要是傻,怎么能遇上姑娘这么好的主子。”
入画嘴甜,性子又好,做事也利索,李轻颜很看重她。
云娘走了进来道:“姑娘……”
李轻颜去了隔间,云娘道:“如姑娘所愿,轩世子将何娘子带去了里间。”
“好,那就金掌柜去抓现行吧。”
李轻颜不会出面,让保利行酒铺的大掌柜去。
睡良家妇女被捉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对于这种事,赵鸿轩惯常的办法就是以势压人,再补点钱财了事。
所以,他胆子很大,就算永胜楼早有规矩,他也没当一回事,就在楼里干起了龌龊事,原本放了两个人在门外头守着,哪知,有个不长眼的伙计硬生生把门给踹开了,动静闹得大,楼里听戏的,看戏法的都惊动了。
再好看的戏法,再好听的戏,也没有现成捉奸的戏码来得诱人,一下子,贵宾专用的三楼走廊上就挤得满满当当,脚都难插进去一只。
好在,永胜楼同别的酒楼不同,建了一条逃生通道,万一有火灾,一条楼梯逃生太拥挤,在后侧又建了一道。
李轻颜就是从后侧的这道进的三楼。
赵鸿轩敞着外衫,露出微微发福的小腹,慵懒地半躺在椅子里,任由金掌柜吧吧一顿说,他一句也不回,只对自己的长随动了动手指。
长随早习惯了,也有经验,扯过金掌柜:“就算是你儿媳妇,顶多休了就是,这些银子算给你儿子娶新妇的。”
金掌柜一看,二十两!
不由气笑,打发叫花子呐?
狠狠瞪着那给他儿子戴绿帽的女人:“你……你……你个不知羞耻的,我儿待你如珠似玉,你竟然……”
女子羞愧难当,拿根发簪抵住自己的喉咙,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