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君自己则因冲动之下打断了对方一条腿、一条胳膊和三根肋骨,又不认罪且拒绝赔偿,态度恶劣,同水乔幽作伴了半个月,一样没能出去。
水乔幽进来的第二十日,整个牢房就剩下她俩和三个一看就一穷二白的妇人,再加前日一个新进来的。
景言君望着不知何时变空旷的牢房,撑着下巴问水乔幽,“阿乔,你可想早点出去?”
闭目养神的水乔幽风寒好了一些,声音相较第一次开口的虚弱中气足了些许,“不想。”
“真不想?”
“嗯。”
“……”
景言君低头叹气,叹完,眼睛瞟向水乔幽的衣袖,“你那根玉笛……”
水乔幽进来的第五日,景言君看到了浮生。
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
不过,她都这么落魄了,也没想要拿出它,它对她应该很重要。
景言君眼睛一路往上,落到水乔幽脸上,转了话头,“你很擅音律?这里太无聊了,能不能吹一曲来解闷?”
水乔幽偏过视线。
景言君对上她眼睛,以为她是不愿意。
算了。
刚想说话,水乔幽先她开口。
“我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吹笛子?
景言君不相信,可水乔幽看着一点也不像在扯谎。
“……你不会吹笛子?”
“嗯。”
“……那你带它做甚?”
水乔幽没怪她管得宽,正经回道:“随手拿的。”
景言君先前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是聪慧的,和水乔幽相处了几日,她有了全新的认知。
不是她脑子有点问题就是她脑子有点毛病。
不然,她为何觉得她俩聊天好像没聊到一个点上。
水乔幽不急着出去的态度,让景言君一度怀疑,她是看这儿有吃有喝,住的也越来越宽敞,想赖在这儿了。
想着想着,水乔幽的态度影响了她。
有她作陪,再看她们现在的待遇,她觉得待在这里其实也不错。
如此,她不再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