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积极地跟老军师讲解道:“这些图形简单易懂,我把这些图形用到店铺中,即使是不认识字的伙计们也能知道它的意思。这不仅让掌柜省了心还减少了许多因误会而造成的损失。”
“比如,驿站运货的时候,需要掌柜紧紧地盯着,因为有些货物不能压有些货物需要防潮等等。现在,货物被分门别类地画上这些图形,搬货的伙计们一看就知道哪些需要轻拿轻放,哪些需要用干草包裹。”
“这看似不起眼的一个图形,不仅降低了货物被损的概率,还减少了管理成本,一举两得。”
卓婉自言自语地感慨道:“老老祖宗真是伟大的实用性发明家。”
老军师脸色复杂,心中所想一言难尽,他知道卓府坐拥北方大半财产,仅仅京都的店铺,卓府就占了九成,乃当之无愧的北方首富。但没想到这个北方首富的大当家竟然连字都认不全。
说起来,在上皇在位时,就盯上了卓府。岂料生死无常,上皇尚未动手就已驾崩。主子被临终托孤,掌管朝政一手遮天。
主子本打算对卓府釜底抽薪,但卓府骤然覆灭,必对北方生意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也正因此,他劝主子三思而后行。
不久,红衣与墨衣被派入卓府,机缘巧合下,秀衣也进入了卓府。
令幕僚们想不到的是,这三人没有一人接近卓府大当家和嫡长子,反而守在了一胖丫头身边,丝毫不费力地得到了他们所有想要的东西。
再深入地了解卓府,他们这些幕僚们都不好意思出手。这卓府透明干净的不像一个大家族。不单没有犯过任何国法,还时不时地修路修桥来给穷苦人家一条活路。
凡是提起卓府,底层老百姓就像说自家未出嫁的大闺女似的,明贬实夸。
卓府都这样了,他们幕僚们还能怎么着。
他们这些幕僚也不是没狠心的,想要栽赃陷害卓府,也得看红衣同意不同意。谁敢动红衣的那只胖丫头,也得看自己肩膀上的脑袋牢实不牢实。
这才有了,卓清一有搭线的举动,幕僚们蜂拥而上,一下子就让他成了亲信之人。
别管卓清怎么想,反正他们幕僚们率先把卓府当成了国库。
现如今,他们这些幕僚们终于明白了秀衣和墨衣要守在那只胖丫头身边的原因。
这胖丫头是只移动的小财神。
事实证明,他们的筹谋高瞻远瞩,完美地把粮草这个他们解决不了的大难题解决了。
对,哪里缺钱就把小财神请到哪里。
想到这里,老军师抬头再看眼前人,只觉小财神金光闪闪普度众生。
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
勒安谦扫了一眼激动的老军师,走到糖包身侧,压了下她头上的花环,“你把家族日志重新整理一遍给我。”
“不要。”
卓婉摇头,眼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正忙着撕手头上的果皮。
勒安谦脸色微沉,浑身都是低气压。
老军师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小财神,悄悄地缩到一旁。
勒安谦大步向前,一声不吭地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卓婉慢慢地吃着果肉,转头道:“他在生闷气。”
“嗯。”
老军师点头,“您刚才拒绝的太无情了,主子显得很没面子。”
“晓得。”
卓婉快速地吃完手中的水果,“你慢慢走,我去哄哄他。”
老军师连连点头,他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有点眼色的,绝不打扰他们谈感情。
卓婉握拳,姿势标准地跑到勒安谦的身前,面对着他,倒退着走。
勒安谦直视着前方,就如她刚才那般,就当没看见她这个小矮子。
卓婉歪头,双脚踮起,用力抱住他的肩膀。
勒安谦停下脚步,一手箍住她的腰把她托起来。
卓婉的额头蹭了蹭他的脖颈。
勒安谦低头轻咬着她的耳垂,哑声道:“家族日志。”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