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不用心急,事情是需要酝酿和沉淀的,这河北之地从来就没有安稳过,即便窦建德没了,可他的影响力还在,刘黑闼打的就是他的旗号,收拢窦建德的力量,看吧,且得折腾呢,等刘黑闼弹尽粮绝之际,给他续续命,只要大形势不稳定,咱们就能快展,即便面上受一些制约也不碍事,上善若水,润物无声,穷苦的人要吃饭穿衣,给他们挣钱的工作,这种趋势谁也挡不住,谁也不敢挡,人都知道谁对自己好的,不用想着别人会念咱们的恩情,只要他们愿意保住自己的饭碗就行,砸锅的人不是你我,谁砸了,我都能接受,最好是李世民砸的,这样我打他的时候也不会不好意思了。”
小云:“师父是要灭了他?”
杜安:“nonono,就是字面意思,打他!”
灵儿:“嗙当给他一杵子,打的哭天抹泪!”
杜安忍不住笑起来:“对对对,打儿子的方式打他!”
小云:“你俩没个正形,说事呢,开起玩笑来了。”
杜安:“哈哈哈。。。。。。”
小云:“师父是要往哪儿铺陈?”
杜安:“民智!民智不开,说再多都是空话,随便谁一忽悠全反了,成子说食堂有许多书,咱们五里坡存了多少书?”
小云:“林夫子的好友带了许多书过来,就是其他几位夫子,我看过,都挺好的,不过有些过于绕弯子了,我自己摘了些内容,也让几位夫子改了简易的杂文,直接白话那种,只要认字就能读明白,一人给了一百斤酒票才打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可费劲了。各处搜集,加上咱们自己改的,不到千本,每本书都印了不下千份,印刷厂那边根本没停过,即便是最初的版都在用,仓库之中很多很多,纸厂的出货主要供应学堂和印刷厂,多余出的少量纸张才会送到长安卖了,不到二十分之一的样子。”
杜安:“哦,挺好的,酒票是什么?一百斤酒够喝一年了。”
小云:“酒票是咱们的配给制度,这些酒的价值很高,用作奖励优秀业绩之用,同时还有钗子,您给了肖二叔许多金银,珊瑚,我给他画了许多钗子的样式,每个钗子都有刻字,比如咱们的暖棚,创记录的钱三个棚都有钗子的,质地,大小不一样,毕竟女子好酒的少,奖品是酒票和金银珠钗镯子耳环配饰,他们可以自己选自己喜欢的东西,许多男子有家室,在棚里干活十分卖力,得了名次,也是会换个饰拿回家的,咱们做的饰很重大,非常值钱的,也有许多女子换了酒票,原以为女子都会换饰的。”
杜安:“为了家嘛,不奇怪,那些没名次的呢?”
小云:“设置了一个很低的标准作为业绩考核,达到就给一贯钱奖励,一个棚十个人,每月有固定的工资,这一贯钱是额外的。不过在籍的没有工资,每年开一百贯作为花销,随时可以去账上支取,也可以把手里的钱存账上。”
杜安:“在籍?是牙婆他们吗?”
小云:“是的,最初您说要改公司,后面一年都是我自己做事,没改彻底,牙婆他们不同意拿钱做事,我看反对声音太大,就换了个方式,愿意放弃自己私产的可以入籍,花销由五里坡供应,身后的遗产也属于五里坡,不传子孙,几百人一起说这事,前面村子的除了老倔叔他们家,都没入籍,反正最初跟着咱们干活的都加进来了。每年大约有一万多贯的存量,明年要暴增咯,许多新生儿,不过嘛,真拿出去花的很少,大的支出是借出去了,很多老亲戚过来,想在五里坡谋个事做,有的去了厂子,牙婆那边的许多亲戚更愿意赶着牛车卖东西,借钱置办牛车,拉着许多盆盆碗碗,镰刀铲子,旧衣服之类的,走街串巷,赶集坐店的去卖,赚个差价。”
杜安:“挺好的,有时间了可以做个制度,在籍的人员愿意出去做生意的,咱们帮着铺货,让他们代理五里坡的产品,有想做其他生意的,也批些资金,不要怕他们赔钱,出去十个能成一个就是赚了。”
小云:“师父,你真是不把钱当事儿啊!不怕他们伙着外人套钱出去?”
杜安:“没事儿,这种事露馅儿了再说,家业大了,不怕赔钱的,当钱到了一个量级的时候,不会变少的,只会变多,这叫资本扩张,人的意志会顺从资本的意志,不断成长。”
小云:“资本还能成长?”
杜安:“是的,所以要把资本牢牢抓在手里,顺着你的意志走,某要让资本吞掉基层人的活路,如果榨干最后一个铜板,那必定了滔天大祸,不亚于改朝换代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