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这位通身气派,想来家世定是不俗,女子后院争风吃醋扯头花的事常有,不过是想给她那姊姊妹妹添点烦忧罢了。
男人笑着接了银子:“好,魏虎就舍身帮小姐一次。”
“小女在此先谢过,事成后,寺院西后的那棵大槐树下,还有十锭银子奉上,请阁下笑纳。”
末了,女子意味深长道:“我那姐姐身量极好,阁下可不要贪看忘了时辰。”
杜鹃花后,夏荷听得面色惊变:“那不是大房的沈嫣小姐吗?她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菩萨眼皮底下做这种事?”
沈瑶长睫压下眼中的喜色,“方才整理东西时,四妹妹便口无遮拦地说要毁姐姐名节,我以为是讲着逞威风的,不曾想她竟真动了歹心。”
她为难道:“要不,我还是去与母亲说一声……”
话还未完,夏荷便立马攥紧沈瑶的手:“小姐好生糊涂,如此绝佳的机会送上门,你管这些做什么?”
“沈嫣小姐如果动手了还好,若她没动手,岂不成了你平白诬陷。”
“横竖近些日子六小姐处处给你脸色瞧,她也该吃点亏,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落在一个人头上。”
说着瞧远处二人还没要走的意思,怕再多生事,夏荷将沈瑶速速劝离此地。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那女子又将魏虎叫住:“方才记错了,那人住的是东边左数第二间,阁下可要看准了。”
“是,多谢小姐提醒。”
魏虎一想到她说的身量纤纤小娘子,瞬间口干舌燥,身体隐隐发热。
这天下果真会掉馅饼,掉的还是美人馅的!
横竖做都做了,不看白不看!
待他离开,忽而一阵微风摧开树枝,皎白的梨花瞬间如纷扬落下的白雪。
开得最盛的梨树下,正闲散地站着一抹纤影,她捻起恰好落入手中的梨花,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
另一只手摸到脖颈处,“嘶啦”
一声,原本属于沈嫣的脸瞬间变成一张薄薄的面皮,沈钰抬手绑了个石子朝后一丢,只听湖心传来一声闷响。
面皮咕噜咕噜几下沉到了湖底。
她回去时,正面撞上沈瑶,来人露齿而笑,眼底明媚至极:“姐姐好雅兴,去了何处玩?”
沈钰提着满当当的布袋,眼眸轻动:“西边茉莉开得正好,摘了一些准备给娘亲送去。”
“娘亲似是不喜茉莉,姐姐还是不要自作主张,若是惹得娘亲不开心倒不值了。”
沈钰眼里漾出几分轻笑:“娘亲午饭时没吃几口,想来是路途中吹了风,脾胃不适,茉莉沐浴可驱风散寒,安神解郁,妹妹不懂可以不说,若是惹出笑话就不好了。”
一样的话原原本本送还给她。
沈钰没再给她眼神,直接敲了江文瑛的门走了进去。
夏荷愤愤道:“小姐别动气,留给她猖狂的时日不多了。”
沈瑶眼底森冷一片,眺向远处的群山,微眯着眼道:“是啊,姐姐金尊玉贵,若是受了那等屈辱,让人传出去可怎么办?”
还有几个时辰,她等得起。
沈钰,你的好日子过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