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必,庄子上人手众多,但只认两个主子,无暇管及他人,七小姐瞧着病恹恹的,若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世子也不好与平阳侯府交代。”
他冷笑一声,下一秒收了桌上未吃完的牛乳糕,转身朝外走去。
想打扰主子和世子妃温存,没门!
……
沈钰拢着谢承渊的薄氅靠在马车内,在某人一再劝说下,头枕在他膝上闭目养神。
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寻个安稳的地方睡了小会。
不知为什么,她是一个极度警惕的人,但在谢承渊身边却能睡得很沉。
均匀的呼吸在马车内响起,额前忽然被一抹温热触上,隐约感觉在将她的碎发拨开。
沈钰困得有些不想动弹,便随他去了。
不多时,马车悄然停下。
谢承渊轻轻扶着她的头,小心细致地用披风将人裹好,手刚弯到膝盖处,准备将她抱起时,怀里的人瞬间睁开了眼。
“我自己走。”
她刚睡醒的话中还带着些许的鼻音,软软地埋在狐狸毛中,听着颇为可爱。
谢承渊盯着他,嗓音低沉又温柔:“回房的路不远,钰儿不用怜惜我。”
沈钰:“……”
怎会有人如此爱给自己贴金?
沈钰抬手避开:“世子不嫌丢人,我嫌。”
还未等她说完,身上的薄氅兜头罩来,直接将她整个脑袋都包裹了进去。
“眼不见便不算,这里是我的地盘,谁敢笑你?”
沈钰懒得理他,正要坐起,忽然发现自己被包得很紧,裹得像个蚕蛹,左右动弹不得。
银针下意识出手,即将划上布面的那刻,听见谢承渊道:“你身上多处都有擦伤,手前几个时辰还刚脱臼,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别折腾了。”
沈钰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装出来的模样,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伪伤痕,不就是为了一叶障目?
这会儿若是太过生龙活虎,倒是反常。
思想艰难的决斗了大半天,谢承渊也好气性的在一旁等着,直到雪白的狐狸毛下传来她闷闷的声音:“快走。”
谢承渊墨眸轻动,眼底勾着一抹笑。
他托起她的膝弯,揽住她的腰,再次蹲下身将人拢在怀中。
走了小段路,只听闻耳边未有其他声音,想来左右应是无人。
沈钰在里面有些闷,抖了抖,从薄氅中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她一抬头,发现几步便站着一个人影。
脊背挺直的如哨兵般,虽不曾侧目,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沈钰有些气恼自己大意,正要往回钻时,听见头顶上的人含着笑意道:“别藏了,他们不会介意的。”
谢乘渊的语气多了些调侃:““这以后也是你的宅子。”
“回自己家有什么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