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兄弟,”
范守安苦笑道,“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但敌暗我明,一味鲁莽只会适得其反,还需从长计议啊。”
泄了一场的赖四海此刻也平静下来,想想杨冬等人的手段,心中也知道若没有范守安的帮助,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只得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下桌子道:
“军师,反正这事儿不能拖太长时间,你给我想着点儿,一定找个机会让我报仇!”
“放心吧,”
范守安点头,“你的事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事,青花瓶的事也只能听天由命,但眼下还有件事需要研究一下,那便是关于湛卢剑,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提到湛卢剑,赖四海顿时忘了杨冬和李闯:
“这次四海鉴宝,虽然丢了那个瓶子,但还是拍出了一千多万,加上军师你帮我凑齐的五千万,我觉得可以直接找孟希,从他手里直接买下湛卢,这么多钱,不管孟希是啥样人,还能和钱过不去?”
范守安却轻轻摇摇头: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如果真是孟希所为,那这次他在鉴宝会上的表现,只在表达了一个意思,他与湛卢剑无关,换言之,他不会交出湛卢剑。”
“那可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赖四海抓起一只寒光闪闪的军用匕,手腕一抖直直插在桌面上。
红木桌面上伤痕累累,看得范守安心疼不已,把这么好的桌子当成演武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四海兄弟,稍安勿躁,切不可冲动行事,你也知道孟希和林文彬的关系,万一逼急了,难保他不会把湛卢剑交给林文彬,到那时我们不仅拿不回湛卢,还要得罪林文彬,兹事体大,还要三思而后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能不能干点儿啥!”
赖四海火冒三丈,做势又要举刀。
“并非是什么都不能做,”
范守安连忙拦住,“湛卢剑在孟希手里,我一直都感觉这个消息有些蹊跷,现在想想,或许是有人早已知道,有觊觎之心却未得手,所以才告之你我,企图趁乱取之,现在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个孟希确实难缠,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尝不能如法炮制。”
文绉绉的一席话听得赖四海心烦意躁:
“大概意思我听懂了,你就说想怎么办吧。”
范守安捋了捋山羊胡:
“还记不记得我们与黑田关于湛卢剑的约定?”
“你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黑田?”
当时在剑道馆,黑田曾与二人约定,只要探听到湛卢剑下落的消息,双方的恩怨就可一笔勾销,赖四海当然记得,当下双手摇得如风扇一般:
“绝对不行,他要是抢回了湛卢剑,那可就再也没我啥事儿了。”
“得到湛卢剑?”
范守安一笑冷笑,“未免太高估了他,就像有人想利用我们一样,我们又何尝不能做次渔翁,还真盼着黑田能找出真相,但想要带着湛卢全身而退……哼哼,别忘了,这可是在华国。”
赖四海想想也确实如此,既然自己这边想夺回湛卢剑都这么不容易,一个被骂回倭国的黑田又有啥能耐,就算他拿到湛卢,到时候再从他手里抢,应该会容易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