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白玉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便出了门,打车直接到梵登门口。
a市也有一家梵登,和慕尼黑那家一模一样,这家夜总会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老板是德国那边的人,来中国的时候便开了这家算是分店。
和在慕尼黑时一样,夜晚很热闹,里面走过的人不少,各种阶层的人都来这寻欢作乐。
她想起蒋门里那句:你知道的。
丝毫不意外,她的一举一动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
坐在车上突然想起还有什么事被她遗忘了,想起来后调出下午去厕所的行当录的音频,播放的时候听见的满是嘈杂的声音,harar生意火爆,人们坐在里面一字一句地聊着肯定会很吵,她把音量调大,沉下眼仔细听。
悉悉索索的声音徘徊在耳朵里,等了两分钟还没有人说话,仿佛要确保她真的走远了,终于,她听见他们开口。
“我记得你。”
声调有些高,似乎是Tom,“你是先生的人?”
对面一直没说话,Tom又开始说起来,“我了解的不多,但他已经暴露了,不能留了吧?”
他是谁?
模模糊糊的,她断断续续的听见沉霈回答他,“……他的事,少管。”
她听的懵懵懂懂,句子间有点联系不上,这两个他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再出现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她听到细微手指敲桌子的声音,半响,Tom的声音有些惊讶后的恍然大悟,他笑道:“和先生是什么关系?”
这次沉霈回的很快也很清晰,“做好自己的本分,别知道那么多。”
再接着就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了,她不确定私底下他们会不会做什么暗号之类的,那时候她差不多也要回来了,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后把手机关掉。
录音的东西并没有给她带来很大的用处,主要还是不了解内情,Tom的说法好似不太认识沉霈,虽然她不知道沉霈在他身边做了多久,她能猜到他们和Tom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之前说他姓薛也是想诓他说出什么来的,结果这男的该死的谨慎,什么话都套不出来,和那个男人一样,难搞的很。
既然没有直接关系,那为什么方秘书经常出入harar,而沉霈仅仅只是见过?
难不成方秘书负责a市而他负责德国那边的事情?
她带蒋门里来过harar,咖啡师也知道这是她老公,稍微看看监控就能知道他们的先生和她是什么关系,她认识那位咖啡师一段时间了,和这家店的老板还是员工都比较熟,她带她老公来店里必然老板也会有所闻,有那么一点好奇心都会调监控至少看看脸长什么样。
Tom看她的目光,并没有知晓了什么事件之后对她的审视,一如往常。
沉白玉的感觉一直都不会错,任何人有点给人奇怪的地方她能察觉得到百分之七八十,如果Tom是演出来的,那么演技至少能和蒋门里比一比了。
她随意穿了一件黑色长裙,未施粉黛的脸透着粉,走进门后还是有很多看向她的目光,她面不改色地往前走,突然一个穿着服务员样式的人走近,恭敬地说:“蒋太,这边请。”
蒋门里还真把她摸得透透的。
被人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一丝不愉快,但还是扬起笑脸道了谢。
服务员将她带到3楼,她现到了3楼之后再也没有嘈杂的人,似乎是一个私密的空间,只有6续走过的服务员。
“就是这里了,您请进。”
服务员拉开门,等她进去之后便离开。
昏暗的环境和浓烈的烟酒味瞬间扑面而来,沉白玉蹙了蹙眉,体感还真不愉快。
“这是哪位?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轻佻的语气从右方传来。
沉白玉顺着声音去看,一丝灯光下一抹高瘦的身影坐在沙上,她仔细看清楚了点,那一个沙除了这个男的就是身材火辣的女人在作伴。 她看了一眼之后别过头,扫视着整个房间终于捕捉到了坐在深处的那个熟悉的人。
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不理会周围各种惊讶吵闹的声音,只见他含笑着看着她慢慢走近,在她快要触碰到他时一把将她拉过来坐在旁边。
他温柔轻笑,“抱歉,没提前打声招呼。”
那个男人有些惊讶,坐直了身子推开身旁的女人大笑起来,“还以为哥真不近女色啊,果然还是男人。”
沉白玉感觉到扫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笑着道:“果然是寻常女人没法比的,没涂粉都那么好看,难怪哥喜欢。”
身旁的男人一直没说话,她也无暇关注其他,既然这个人不打算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那她也不必费这个口舌,恐怕还会被认为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借着这个机会看了一下在这个座位坐着的人,果不其然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不久之前才刚刚送回酒店,却没想到又在另一个场景相见。
暗自咬了咬唇,用力从他的怀里退开来,他似乎也没有要紧挨着的打算,她轻松挣脱开来,拿了一瓶空酒杯为自己倒上红酒。
坐在那边的男人嘴还不消停,抓住身旁女人的头扯上来看了两眼,叫人拿来卸妆水,玩乐似的大笑着喊道:“把她的妆给我卸了,看看是你好看还是哥的女人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