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聿沉却难以忽略她的存在,他和岳父说一声,没再当着施漫的面深聊下去。
他摁下挂断键,没错过那声“爸”
的施漫,拧眉问:“阿沉,你在给谁打电话?”
“岳父。”
“他又找你要钱了?”
“?”
商聿沉一头雾水。
他看着眼底盛满怒意的施漫,恍然意识到,又出现他无法预料的故事情节了。
“没有。”
他解释一下,不着痕迹地询问起具体情节:“岳父最近遇到困难了?”
“他能有什么困难?无非就是赌输一大笔钱,填不上窟窿了。”
她气愤不已。
施家的财政权不在他手上。
他在拿不到赌资的情况下,经常仗着翁婿关系找商聿沉“借”
钱,具体金额她不清楚,但能肯定他从来没有还过一分。
她拉回沉浸在“记忆”
中的思绪,认真道:“阿沉,赌徒不值得同情,你真的别管他了,就算他被挑筋断骨也是活该。”
“……”
也不知道从来不进赌场的岳父,听见他女儿给他冠上“赌徒”
的头衔,还巴不得他被“挑筋断骨”
,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商聿沉深呼吸。
他摩挲千年古柏所制的佛珠,终在施漫恳切的眼神下,答应她不正常的要求。
一声“好”
传入耳廓,施漫也不再提败兴的赌徒,试探性牵住他骨节分明的手。
见他没有抽离的意思,更为大胆地将指尖溜进他的指缝:“我们下楼吃饭吧。”
“嗯。”
他垂眸看一眼两只十指紧扣的手,任由她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前往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