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齐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凭你一个小丫头,怕是镇不住他们!”
“我年纪是小,处理起来也不方便,但是这些事情都是何姑姑现后告知我的,若是交给她殿下可放心!”
云萝向齐王推荐了何秀。
齐王想起云萝身边是有那么一位姑姑,精明能干,甚少言笑,整日板着一张脸,训起下人来也是相当严厉,府中的诸人都有些怕她。
何秀早早就候在外面,听到公主的召唤,立马走了进来,对着齐王躬身施礼。
齐王开口问她:“这些你都是怎么现的!”
何秀看向云萝,缓缓说道:“府中只有老夫人年岁最大,衣食住行更要精细万分,用人自然要考量再三。公主自从进入王府,更是再三嘱咐各房奴婢小心照料,殿下今日看到的只是一串手串,背地里看不见的可不只是东西丢了这种小事。老夫人时常犯迷糊,有些事情记不得,说不清,自然要我们下人更尽心才好!”
齐王听了这番话,只觉心中有愧,可知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知人识人他远远不如这位姑姑!随即便放心将府中管事大权交给她!
“说来惭愧,我当真是不孝,从未想到过这层!从今往后,王府的管事大权便交由你,你自行整顿处罚,除了外祖母的事,其余诸事不必事事向我通报!”
齐王对何秀说道。
云萝听到这话,抬头看着何秀,转而看向齐王,微微叹气,暗暗无奈:“这齐王当真是水晶一样的心肝!”
却说,王管家被夺了管事之权,当即便不服气,与何秀理论起来,何秀不与他啰嗦,只把他干得那些事一件一件抖落出来。王管家吵着要见齐王,得亏齐王听了云萝的建议,去红叶寺避了几日风头。
王管家扑了一个空,在府中乱嚷嚷,嘴里更是不干不净,何秀不做理会,让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拿着乱棍打了出去。
“你个臭婆娘,老子在府里管事的时候,你毛还没长全呢!”
王管家指着何秀的鼻子骂骂咧咧地说。
何秀听了不恼不气,笑呵呵地说:“殿下外出便是给你留了一丝情面,若是殿下亲自赶你走,便不会像我今日这般客客气气!”
王管事气的连连跺脚,何秀不管他,领着众人关门回府!
到了库房门口,众人面面相觑,何秀上前,一个小厮说道:“钥匙还在王管事手中,没了钥匙,库房的门打不开!”
众人皆是各怀鬼胎,暗中互相使着眼色。
何秀瞧了一眼,不慌不忙地喊来府中的领兵教头,几人拿着拿着刀斧硬生生把库房的大门砸开了,众人看了,大气不敢喘,一时不敢再言语。
“凡是库房之物,皆按照账本核对,有残损缺少之处另当记录在册,若有偷奸耍滑之人,一律严惩!”
何秀吩咐完,让心腹之人紧盯着,领着人到别处去了。
这边何秀大刀阔斧地整顿起王府,云萝却和侍月她们躲着清闲。侍月支起一直胳膊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盯着棋盘,明婵看她的样子很是好笑。
云萝抱着米团,坐在一旁看着俩姐妹下棋。
“你倒是快走啊!磨磨蹭蹭半天了!”
明婵催促着她。
“啊呀!别吵!让我好好想想!”
侍月举手用力敲了一下脑袋。
“本来就不聪明,再敲几下可不更傻了!”
云萝放下米团,走到近前,看着姐妹俩的棋盘。
稍时看了一下,云萝出手指点侍月,“走这里,这一片不就活了吗!”
“观棋不语真君子!公主不能帮她!”
明婵连忙按着棋子说道。
“就帮!就帮!”
侍月开心地冲姐姐伸了伸舌头。
“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云萝看着明婵,故意说这样的话气她。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叫骂声,一个婆子披头散地席地而坐,一只脚赤着,手中拿着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一面拍打,一面哭骂着:“丧了良心的老东西,使了迷魂术勾了殿下的魂儿,你吃了人肝就当自己是个人。你黑了心烂了肚肠,在王府里耍威风!也不看看你配不配!趁着殿下不在,你在王府是干尽缺德事!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从小把殿下奶大,就是殿下见我也是客客气气的,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仗着主子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