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高的突然失踪并未引起贾新河多大的惊慌。
经过这场巨大的灾难后,他心变冷变硬了。
所有一切都已麻木,他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寻找机会整治柳金彪?
同时也把一股怨气扩散到了祠堂里其他三姓。
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
贾新河十分明白,他将这股仇恨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在太平湖贾新海贾新江的坟墓前跪着的那一刻,贾仁高就变成了一个疯子。
街上同仁堂三不来许先生把了贾仁高的脉,开了两副药,走的时候对贾新河道:
“这两副药吃了如果没有起色,就莫再找医生给他看了,可惜些钱。”
看三不来许先生的表情,贾新河明白了他的话中之话?
看来仁高是给废了。
人废了,生和死也就没有什么差别。
当全家人都对他失去希望的时候,失踪七天的仁高居然自己回来了,看起精神比以前好很多。
母亲心疼地问他:“高儿啊,这几天你跑哪去了?”
他嘿嘿边笑边跳:“我去的是最安逸的地方,他们叫它极乐世界!极乐世界,快乐无边!”
这七天贾仁高一直住在太平湖旁的二郎庙。
那游方的酒肉和尚悟空把他当上宾一样看待,两人同榻而眠,七日七夜形影不离。
两人吃狗肉喝美酒,吃饱了就盘膝而坐。
悟空双手合十,微闭双目对贾仁高念念有词:
“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
“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
贾仁高听后直点头:“善哉善哉!”
悟空听后不由大惊:“这个你也懂?”
仁高道:
“懂即是不懂,不懂即是懂。”
“师父不是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么?”
“善哉善哉,已经七日七夜了,你去吧,日后我们还有缘份!”
悟空和尚惊异地说道。
十月二十六日这天,柳金源带着妻儿回来。到了祠堂大门,一下愣住了?
祠堂大门左边的石狮上骑着一个人,头乱蓬蓬,衣服破烂,脸手脏污不堪入目。
他心中一惊,是大狗。
大狗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人不人鬼不鬼,这哪里像以前那个精壮的庄稼汉。
柳金源上前小心地问:“大狗,你为啥弄成这样?”
大狗是贾仁高的小名,他嘻嘻一笑:“去去去,别来打搅本座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