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做买卖,是图赚钱,他做买卖,净是赔本。”
柳玉常咬牙切齿,连连摇头:
“赔本暂且不说,最要命的是还可能搭上自己性命,你说这买卖?”
“大表叔,有些话不能乱说。”
吴亦高脸色微变:
“是不是您老听到什么风声了?有些事千万不要去多想。”
“金龙外出已两年,按理也该风平浪静。”
“听说白党在县城成立了‘剿匪’委员会,捕风捉影到处抓人。”
“侄儿得到的消息,说还要在各个乡镇抓红党,而且还下了硬指标。”
“表叔说话要注意,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否则怕是要招来杀身之祸。”
“贤侄放心,表叔明白,不就是咱叔侄俩随便聊聊嘛,其他人表叔肯定不会说的。”
柳玉常道。
“其实有些事顺其自然最好。”
吴亦高笑了笑道:
“金龙卖了您老人家的家产,家产少了,您老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
“多抽些时间,上街走走,喝喝茶,按您老的岁数,也应该是颐养天年的人了!”
“是啊,我的确应该退休了,老了!”
柳玉常叹口气:
“实话给贤侄说,昨天表叔把家分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是败家是挣家,那是儿辈们自己的事了,管他个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表叔能这样想那就对了,退休了好,今后每天来小侄这里喝茶,亦高给你泡最好的。”
吴亦高笑着说,说完又关切的问:“分家还顺利吧,表叔你家产多,儿子又多。”
“还算顺利,就是你二表婶,拿金龙说事,口口声声说他是红党,表叔就就怕她这张嘴。”
柳玉常有些担心的道。
“二表婶是个精灵人,她那样闹就是希望表叔对她好些。”
“表叔平时里多关心她一下嘛!女人,哄哄就没事了。”
吴亦高笑着道。
“难呐难呐!”
柳玉常轻轻的摇了摇头。
吴亦高不做声了,的确是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