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人命足可博得太平镇所有的人的同情。
见贾新河进了铺子,柳金彪也不敢上前阻拦,只是躲得远远的叫喊:
“崔镇长叫我带路,镇公所安排在柳家祠堂住一个连……”
“这是命令,没有我彪大汉,白军照样会住到祠堂……该死的鸡儿朝天,管我柳金彪卵事?”
贾新河听后气得抖,抡起斧子就是一阵乱砸。
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的东西。
柳金彪见来势有点猛,不敢去拉,只好走到大街中间,对围观的人群大喊道:
“你们看到的,这是哪个的不对,到时候打官司还请街邻作证!”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过,更多的是对柳金彪指责。
还是妻子莫元珍机灵,他早早地溜出去将香茗楼的高先生请了过来。
她明白只有高先生才有本事把这场闹剧平息下来。
高先生一进铺头,就高声道:
“新河老表,有话好说,事情已经生了,这些坛坛罐罐可是没有得罪你哟!”
贾新河这才住手,提着斧头直喘粗气,一句话也顾不得说。
高先生一手夺过斧子,拉着贾新河的胳膊,回头对柳金彪道:
“金彪,陪新河老表到我茶馆去坐坐。”
在高先生的张罗下,崔镇长、贾新书也相继来到香茗楼。
崔镇长一进屋,就摇头叹自己:
“大意啊,大意,没想到这帮投降的匪兵居然这样胆大包天?”
“我一定把此事草拟一份详细的报告,把造事者绳之以法。”
“只怕那匪兵早就想好了说辞。”
高先生摇了摇头。
吴可端了几杯茶进来,高先生呷了一口,开门见山道:
“崔镇长,部队驻扎祠堂,是上面早就决定了的,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当务之急是处理死者的后事……”
“一夜之间,一家人就死了三个,这在太平镇是空前绝后的。”
“福祸无门,前面的事暂不谈它,我请镇长与新书来就是商量捞人埋人。”
崔镇长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