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霍岩山对白项英做的那些不能称作“欢爱”
,甚至不能算“爱”
,但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的,他不知道。
原本是知道的,在和哥哥相拥而眠一起遥想未来的时候,但是现在已经忘了。忘了很久。
现在那些风月场所的男欢女爱只让他感到恶心。无论是嫖客还是卖身的男女,淫声浪语肢体交缠的样子都丑陋极了,可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快乐,令人作呕的快乐。
为什么同样的伎俩用在哥哥身上却只能带来痛苦?
为什么呢,为什么谁都可以快乐,只有我不能?
第153章8凭什么不能?
(无足轻重的2oo字)
。
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霍今鸿起身整理好衣裤,又坐下来帮白项英擦净腿根的污迹。
后者没有拒绝,不知是因为无力拒绝还是在用顺从来感谢对方“饶过”
自己。
“刚刚你明明没费什么力,怎么现在看上去真么累?”
“还好……”
“刚看见你的时候还挺精神。”
霍今鸿点燃一根烟卷夹在指尖,漫不经心的语气丝毫听不出刚刚经历过一场潦草的xing事。
潦草,没滋没味,甚至有些不快。
大多数时候他来这儿都是这么草草解决,因为对方干涩的身体,和每一寸都透着冷漠和惧怕的肌肤,令他很难随心所欲地进行下去。
可即便是这么令人不快的xing事他还是想要,想得疯。
除此之外他不想碰任何男人或者女人的身体,也没有谁能够激起他一丝一毫的欲望。何连胜频频带他混迹于华区的娼馆,他甚至可以在云雨声中坐上一整夜,断然拒绝对方“给你也叫一个”
的好意。
司令部的人暗地里笑话他是只童子鸡,连何连胜都旁敲侧击地问他是不是喜欢男人或者“不行”
。霍今鸿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还是只跟一个人做好,不出意外引来更多讥笑,好一点的笑他替人“守贞”
,最毒的直接说他是“守妇道”
。
有时候他想,自己也许真的已被生生逼成了性冷淡或自虐狂。
。
烟味冲淡了房间里仅存的qing欲的气息。
白项英缓过气慢慢从沙里坐起来,小心翼翼的重新穿好衣服,每系一个扣子就用手抚平衬衫边缘的褶皱。
霍今鸿边抽烟边观赏。
男人做事向来从容不迫,甚至可以笼统地用优雅来形容,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用眼前这具身体排解过欲望,对方一举一动间都透着股窘迫,欲盖弥彰。
“干什么这么小心,怕怀安看出你被我睡过了?”
白项英停下动作,半晌才又继续理起领子:“看出来又怎么样,他天天跟着我,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