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筠有些不敢相信,刘胜基的回答居然和陈彦祖推测的相差不太大。
虽然和上次一样,写在纸上的字一个都认不出来,但是肌肉和大脑形成的记忆格外牢靠。
过目不忘的天赋,配合几天魔鬼式特训,让她可以靠本能反应完成发言。
“也就是说,你们这一组绝不会破坏规则是不是?”
“当然了……”
“如果你和名叔巡逻时发现一条街发生枪战,但那条街不是你们负责的,你们会不会上前阻止?”
“不会。名叔一直说,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绝不可以插手其他伙计的工作。”
“请问,你们的巡逻路线是固定的,还是每天都在变化?”
();() 刘胜基也是第一次遇到表现如此业余的大律师,语气有些轻蔑:“巡警的巡逻路线是政府规定的,除非有临时通知,否则不可以改。”
“案发当日,你们巡逻之前或者过程中是否收到了更改路线通知?”
“没有啊。我们就是像以前一样……”
何伟伦笑容消失。
“反对!辩方律师的问题和本案无关。”
难道她不是不懂辩护,而是目的不同?她根本不想帮杜志辉,而是要对付家贤?
由于已经知道汤家贤担心的问题,因此不容刘胜基再说下去。
陈彦祖轻踢严少筠膝盖以下。
疼痛感是来自胫骨,那就是……
“法官阁下,我只是想要论证我当事人的行为并非导致悲剧的首要因素,很快法官阁下和陪审团都会意识到,我的问题和案件性质有直接关系。”
“反对无效,辩方律师请尽快进入正题。”
首战告捷……
目前的发展和排练时差不多,严少筠只觉得喉咙发干,连身边的人都快认不出来,汗珠滚滚而落,刚擦干净就又有汗淌下来。
“你刚才说,和劫匪枪战时,忽然有大批同僚出现,是否是你呼叫支援的结果?”
“不是。同僚出现的时候,我正在CALL总台。上面派来的支援没这么快。”
“他们是什么人?”
“后来我才知道,是西九龙重案组的同事。”
“后来?”
这里语气一定要充满疑惑……
刘胜基的样子都有点看不清,眼前浮现的是陈彦祖的脸。
“这里的语气一定要充满疑惑,后来?对,就是这样。也就是说你当时根本不认识他们。这位巡警证人,大概率的回答是……”
“大家不是一个部门,以前也没打过交道。是后来才知道是自己人。”
“你是说和西九龙的警官,在案发前没有任何接触?”
“没有。”
“那是否有人通知伱们,巡逻时需要穿避弹衣?”
“没有,我们巡逻从来不穿避弹衣的,那天也一样。”
“你刚才说已经对劫匪形成了包围,请问,劫匪有多少人?使用什么武器?”
“劫匪大概有三四个人,使用的武器是AK47冲锋枪还有手枪。”
“三四个人?三个还是四个?”
“现场太混乱了,我没看清……”
何伟伦此时越发确认,严少筠的目的不是杜志辉而是汤家贤。
何伟伦再次叫了反对。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分散陪审团注意力!”
“辩方律师……”
“对不起法官阁下,我马上进入下一个问题。请问证人,梁盛名警官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警方配备的点三八左轮。”
“西九龙重案组的同事呢?”
“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