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珩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她的招數是讓你過來煩我嗎?」
語氣中儘是溢出的寒意。
「她在醫院。」
談行簡頓了頓:「如果到這個地步了,其實再勉強也沒有意思。」
斯珩握著手機沒說話,眼睫微垂,在眼下投注出一小片陰影。
幾秒後,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前廳,隨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衝著斯鶴年微微欠身,低聲道:「抱歉,我有點事,等會兒回來。」
*
第八人民醫院急診部。
莊靜檀從小高燒都沒去過醫院,沒買醫保,帳單太貴,但靠著抵抗力也能過去。
她很少發燒,燒出心肌炎更是頭一回。
還是談行簡的拜年電話打過來,莊靜檀摸索了半天手機接上了,說著說著話人沒音了,這才進了醫院。
她只是覺得很困,胸口很堵,渾身燒得難受,做了些什麼檢查都不記得了,血壓是一路狂跌,比大a跌幅還難看,談行簡這才退出去不知道幹嘛去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被隱約的動靜攪得意識回籠。
莊靜檀這床位是最靠急診門口的,談行簡的聲音壓低後,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
「……不要太過分了。」
談行簡擋住來人去路,神色溫和堅定,
「你現在這樣對她的恢復會有好處嗎?還是說,斯總只是想彰顯權力和存在——」
斯珩的純黑大衣上沾滿寒氣,還有尚未融化的雪粒。
他面上神色幾無起伏,也沒有耐心聽談行簡說完,伸手把人直接推開,徑直往裡走。
斯珩人高腿長,走出幾步就過了,意識到後腳步一頓,回身垂眸,看向第一張床。
她密而長的睫羽看似閉著,其實還留了點視野範圍。
因為很快,莊靜檀的眉間就微微蹙了起來。
斯珩站在原地看著她,唇角很輕地一抿。
他抬手,打了個電話出去,低聲簡短地說了幾句話,最後又問,最快什麼時候?得到答案後掛了電話,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床前,俯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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