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不错,我便宜点卖给殿下,两百万两就行了。”
卫陶说话时面色轻松,脚尖也明显没有用力。
说明这个花瓶是有“还不错”
的价值。
一百两就跟送他没有什么区别。
樊令反而觉得这样让卫陶亏大了,不太好意思收,“这东西不止这个价,你先留着吧。”
卫陶以为他出价太高樊令不肯要,顿时急了,快步走上前一把将花瓶塞到樊令的怀里,退让一步。
“一百万两!一百万两总该可以吧!我不管!反正殿下你说过能用东西抵债的,我现在就抵它一百万两,你必须收下!”
卫陶目光灼灼的盯着樊令,大有不收下就生气之势。
樊令心底是很疼卫陶,不会惹他生气,见卫陶有了一点火气,只好将花瓶收下。
“就当作是抵押,可以先抵一百万两,要是将来你后悔了,可以用一百万两原价将它赎回去,本皇子暂时替你保管。”
樊令只是暂代保管,没有说将花瓶买下。
卫陶抵了一百万两的债顿时神清气爽,压根不管是保管还是买下。
他心情一好又高高兴兴的出去,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捡。
要是再捡到一个值一百万两的东西,再抵扣也就清账,到时候就能回古族,心情那可是一个好。
于是皇宫里就能看见一抹躲躲藏藏的身影在皇宫里各地的水池出没。
不过这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他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再找到值钱的东西。
黄昏时,他在宫里的角落撞上薛侍卫,周旋一番后偷偷的跟薛侍卫去了罗经王府。
卫陶刚走不久,桦漓宫附近的某座宫殿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吼声。
“本皇子的花瓶呢?花瓶哪去了啊——”
一名五官俊美,身穿深青色锦袍,头束金色发带的皇子在水池旁边抓着侍卫的衣领大声咆哮。
他的五官本是俊美,但由于丢了花瓶好像要了他半条命,让他受到太大的刺激,面容变得有些狰狞,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也被掩盖。
与其说皇子,更像是一个长着好看皮囊的疯子。
这是十六皇子,樊楚净。
众多大臣以及皇子眼中的最庸碌无为的皇子,他嗜宝如命,尤其是奇珍异宝,为此早已砸下大半副身家。
别的皇子用钱财收买权贵以拢权贵,他烧钱求珍宝。
别的皇子用钱壮大自己的经济支柱,他砸钱买珍宝。
他的行为完全跟别的皇子相反,也从来不过问朝中大事,每日不是找珍宝就是在找珍宝的路上。
这次他又找到了奇珍异宝,正要邀请皇子公主前来观赏,却没想到刚将他的宝物拿来清洗,人才走开没一会他的花瓶就不见了,这可是要了他的命啊。
“殿下冷静。”
黎侍卫稳住身子之后反手将樊楚净给按住,方才解释,“属下刚刚看见一个穿着红黑色斗篷的人拿着花瓶出去,属下以为殿下知道所以没拦着。”
“红黑色的斗篷!那不是十一皇
兄?”
樊楚净一听到红黑色就想到了樊令,“十一皇兄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实在过分!本皇子势必要讨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