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是这种人,活该死了男人!走!咱们找她去!”
大娘也不顾话说的多恶毒了,和妈妈反应一样,要去质问她。
“别去了,嫂子。现在也没有证据,空口说话,她能会承认?看看她明天来不来上工,是狐狸总会露出点儿什么的。”
初十那天,大娘一早来到作坊,一边干活,一边往门口瞅。七点多点儿,除了爱玲妈,其他人都到了。大娘装作关心地问:“爱玲妈咋没来?平常她都来的可早。家里有事了吗?”
东头的一个媳妇说:“瞧我这记性,前几天俺们走亲戚到一处,她对我说,她过年不来了。让我捎个口信。”
“不来了?”
一群人都不太相信,因为不要说这个时候,在这个种地为主的偏远农村,千禧年后,找个活也是很难的。
“爱玲妈说,她公公婆婆身体不好,让她在家种地管孩子。”
一群人都唏嘘,多好的活儿啊,说不让来,就不让来了。旁边的一个女人问大娘:“咱们还招人吗?我娘家妹子可能干啦。”
谁没有个亲戚,被她抢了先,有人问她:“你妹妹离咱们村十多里路,天天跑得到吗?”
“那能算个事?她家里新买了一辆自行车,早点起床不就完了。逢着刮风下雨,我家也能凑合一晚。”
又巴结地看向大娘:“嫂子,帮忙问问呗。”
其实好多人心里都明白,大娘在这说话算话。
大娘脸色很难看,“过后再说吧。”
起身出去了。
几个女人一看她难看的脸色,以为大娘因为爱玲妈没有给她打招呼,挑理生气了呢。都不再说话,干起活来。
往东边走了几步,忽然站住,婉玉妈说的对,没凭没据的,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心里实在憋屈,回到自己家,孩子们今天开学,都去学校了。现在地里活不忙,彩兰爸正在院子里抽烟,准备抽完这几口,马上下地。
大娘看见气不打一处来,“天天就知道抽烟,抽!抽死你拉倒!”
彩兰爸说:“我马上就走了。”
“我才懒得管你。什么人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彩兰爸想,这几天媳妇在家成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像吃了枪药一样,不知道是咋的啦。弄得一家人躲着她。嘚,今天又换自己倒霉了。算了,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彩兰爸拉着架子车,心里劝着自己,下地走了。
留下大娘一人,想哭嫌丢人,想摔东西,看看那一件,都是一点一点的辛苦换来的,舍不得。“哼!哼!”
猪圈里的那头猪又在拱门,木头门被拱的忽闪忽闪的,连带旁边的土墙似乎也在晃动。
“天天喂你吃,喂你喝,吃饱喝足,躺在那里歇着不中吗?叫你拱门!叫你拱门!”
大娘边骂猪,边拿了一根玉米秸秆,使劲儿敲打到猪身上。大猪“嗷——嗷——”
出刺耳的尖叫。
大娘泄了一阵,扔了玉米秸秆,想想作坊里离不开人,又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