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腿一软,差点儿带着贺小山一头栽路边草地上,靠着花坛定了定神,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啥?贺腿毛,你再说一遍?”
贺小山发疯似的,拽着嗓子喊了起来,“简小明我喜欢你,我爱你!就爱你!我不爱弹琵琶装逼的小贱人!就爱你!!咱别去医院了!咱回家吧!我想干你!现在就想干你!”
简明七手八脚地把他嘴巴给捂住了,手都哆嗦了声音也直打颤,“你,你蛇精病啊!你给我闭嘴!回,回家说去!”
“回家回家回家!”
贺小山撒泼的驴儿一般接着喊。
“闭嘴闭嘴闭嘴!”
简明急忙又去捂他嘴,突然手底下一湿。
贺小山哇地往简明手掌心吐了口血,晕乎乎地冲简明咧嘴一笑,翻个白眼厥过去了。
“贺腿毛?!贺腿毛——!”
……
“啧啧啧啧啧啧啧,”
医生道,“兄弟没有隔夜仇,有什么话好商量,你俩咋又打架了呢?”
“吐,吐吐吐吐吐血了!”
简明没空跟他啰嗦,一个劲儿指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心。
“我知道吐血啦,你把人家牙打掉一颗,怎么不吐啊?等醒了记得带去牙科补补啊。身上都是些皮外伤,擦点儿碘酒就行了。他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休克,没什么大事儿,你要不放心,就住院观察两天。”
简明搂着贺小山,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等医生转头走了,虎地就往贺小山脸上糊了一巴掌!
傻逼玩意儿,吓死你爷爷了!
贺傻逼愁眉苦脸地晕着,像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儿,嘴巴里直哼哼。
简明往他嘴巴上又拍了一下,“脏嘴,狗舔上来也不知道躲。”
贺小山终于被这一下给糊醒了,接连晃了几下头,手一扒拉抓住简明的手,“简……简……”
他牙龈肿起来了,一边腮帮子跟塞了核桃似的,话也说不干净。
“我在这儿,”
简明没好气。
贺小山顶着两个熊猫眼,努力凝神看清楚了他,颇为欣慰,扣着他的手就不分开了,抬头见四周雪白雪白的,想了一会儿又艰难地说,“这嗤离猪翻(这次你煮饭)……离嗤吼窝(你伺候我)……窝嗤老惹(我是老爷),离嗤嘴木(你是腿毛)……”
简明翻了个白眼,“醒醒,你就掉了颗牙,屁事没有,真以为自己绝症了?”
贺小山骤闻病情,惋惜地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离补嗤吼窝(你不伺候我),辣离夜朔菊好挺的(那你也说句好听的)……”
“说什么?”
“窝抖搞掰了(我都告白了),离朔泥(你说呢)……”
简明弯了眉眼咪咪一笑,凑上来贴着他耳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也……”
贺小山聚精会神,全神贯注。
“我也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