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果不嫌弃的话,本姑娘愿意为你们免费画,每在本店买满一两银的布缎,就可以画一张相,最迟等二十一日取相,就是这样的画像,诺,这画像水浸不坏,可以传家保存三百年。”
“此话当真?河州城里画一张像至少要二十两银子呢,我们若是买了布缎就能免费画像?”
“千真万确、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说一不二!”
女顾客还在犹豫。
“那画个像要很久,我看过河州城里的画师上门给别人画像,得坐那里一动不动半个多月呢。”
“夫人姐姐们尽可放心,我画相只需要你们一动不动一口气的时候即可,我会用那一口气的时候把你们的样子记刻在我手里的这个扁匣子里,尔后我回去了再慢慢画,最快七日可成,也有可能是十四日,最迟二十一日肯定画成。”
阿根在一旁听得也不耐烦了,他把自己的照片全部拿在手里摊在女顾客前面:
“两位夫人,你们何必再犹豫,看看,这就是我的画像,十四日之前画的,今日小姐帮我送来了。你们看、你们看,河州城里有哪个画师比我们的这位小姐画得好?你们看、你们看,这画得就像真的一样,连一根头丝都画得清清楚楚纤毫分明,两位夫人姐姐,你们别再犹豫了,我们小姐马上就要回去了,错过这村就没那店了。”
哆晴心领神会起身问田叔现在什么时辰了,她要赶回去作画了,今日已经画了好几位客人了。
这心理战术果然奏效,女顾客立马让田叔把已拿进柜台的几匹锻子再取出来,每个锻子各裁了六尺。
这一下子就买了四两银子的锻子。
所有人心里都乐开了花。
要知道,锦绣庄伙计的月薪也就一个月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当下可以买1o斗米5升油还有5斤肉和蔬菜若干,足以应付普通百姓家四五口人一个月的口粮了。
给两位女顾客拍了好几张照,哆晴还别出心裁把她们刚买下的缎子披裹在她们的肩上身上,就像印度纱丽那样的穿法,让她们把自己都惊艳到了。
拍了照,女顾客节外生枝担心有诈:
“姑娘,只是我们银两也付了,布缎也收了,但若是到时候没有画像给我们呢?”
哆晴知道她们还是不放心这个营销手段,她让田叔写下协议,就是如果二十一日后两位夫人没拿到画相,那么锦绣庄退回四两银子,她们不必退回锻子,即如无画相,今天她们买的锦锻就当是免费送她们的。
田叔有点怯怯,不敢签上自己的大名,这万一哆晴失了信没及时送来画相,那他得白送人家这么多贵重的锦缎子,他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哆晴一把夺过田叔手里的笔,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大名:陈哆晴。
顾客走后,哆晴见时候也不早了,她也要回了。
道别了田叔和牛春,两人去了停车场取回马车。
哆晴试着自己爬上马车,但无奈这台阶也实在太高了,她抓着车门跳了好几下都没跳上去,最后不得不踩在阿根的腿上爬上了车。
见天色未晚依旧晴空万里,哆晴说顺路有什么好风景的地方可以看看,阿根说可以带她去这里的一个天平湖看看,那里烟波浩渺紫气东来风景可好看啦。
于是马车一路向着天平湖飞奔而去。
天平湖是山下的大湖,很奇怪,在2o15年时,山下的这个位置已经没有了湖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非常大的居民小区,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年代这个湖被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