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老宅在京区大院里。
大院把守严格,进出都需登记,任何人前来都必须停车,陌生面孔则需要被探访人领入。
梓酥在关卡处停车。
警卫员里面小跑过来,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瞧见是祁景臣,警卫员立马敬了个礼。
“祁少,冒昧问一下,您身边这位是”
纪窈没吃早饭有些不舒服,别过脸不予理会。
祁景臣察觉到异样,撩起眼皮,“小朋友容易害羞,朋友家妹妹,比较崇拜我家那位,带她来见见。”
不得不佩服,胡编乱造的能力是真强,张口就来。
警卫员自是知道祁景臣口中的那位是谁。
偌大的大院,住着的都是国家的精干,每一位身份职务都让人格外尊重,而最让人敬畏的无非是祁老爷子。
老爷子为人刚正,一生戎马,战功赫赫。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国家人民,直到晚年,落下一身病痛,才偷得几年清闲自在。
被崇拜,理所应当。
只是,现在小姑娘不都喜欢什么欧巴、什么哥哥吗。
路障被撤,车得以通行。
车缓缓在大院内的柏油路上缓慢行驶着,一支全副武装携枪支的巡逻队伍从旁边经过,远处有孩子拿着木剑木枪追逐打闹,两三人富有年岁的老人背着手,闲情逸致散着步……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纪窈摸了摸口袋,掏出个小玻璃瓶。
打开,五颜六色的小糖果看着就很可口,抛了一颗到口中,淡淡的甜在口中化开。
化解了几分不舒服。
几经拐弯,车在一座有年代的三层小楼前停下。
“我在车上等你。”
“怎么”
男人嘴角染笑:“这都到家门口了,难道真害羞了”
斜靠着身子,姿态慵懒,还真有几分纵跨味儿。
纪窈微微拧眉,这人怎么和昨晚上的有些不一样。
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语气冷淡极致:“速度,我赶时间。”
梓酥对纪窈好奇了,不亏是可以藏在他家爷床底的人。
京圈那些女人,一个个自是高贵,可见了爷,个个像是苍蝇遇上baba一样…
转瞬梓酥背后一凉,为自己危险比喻捏了把汗。
呸呸呸
书读的少就不要瞎比喻。
那些女人是苍蝇,但他们爷绝不是那啥啊
祁家,真正传承了近千年年的望门贵族,人丁兴旺,交错复杂,少不了手足之间的尔虞尔诈。
祁老爷子作为最正统的嫡系一脉,喜清净,又是军人出生,对于老宅的乱七八糟的事是眼不见心不烦,一人在这大院里避闲。
来的不巧,老爷子一早出门拜访战友还没回来。
祁景臣接着一通电话,示意纪窈等下,让梓酥一起去了楼上,好像有很紧急的事。
纪窈没有四处乱逛,大大方方的倚躺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阳光明媚撒落肩头,十足惬意。
舒服的眯眼打了个哈欠。
这房子采光好,很适合养老。
突然察觉好似有视线盯着她,瞬间目光清明。
余光一瞥。
原来是不远处沙发后,藏了个小人,露着半颗脑袋,小心翼翼偷偷瞄着她。
小人身上穿着特制的衣服,皮肤白的不正常,扑扇弯翘的睫毛也是雪白色。
看着纪窈沐浴在阳光下,眼神流露出一丝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