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暾点了点头,“对”
,他话锋一转,“可是我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对机械也并不感兴趣,我就是喜欢一些文艺的活动。”
“当时他们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是极其反对的,为此还在家里大闹一顿。当时都准备好要离家出走,父亲见到我这副样子,他都退步了,说不愿去就不去。”
可是……
“可是这件事是爸定下来的,你也知道父亲的德行。爸坚持的事,几乎就是好没得商量的。”
“当时我又哭又闹,得到的却是一句‘这一趟你不去也得去,我是在向你下达通知,不是在与你商量。有这个哭闹的时间,不如好好准备自己的行李’。”
十几年前的越寒烟与现在的样子差距还是很大的,江暾话中就是冷酷又专制的父亲,不似今日这样好商量。
“当时你几岁。”
白于鹄问。
“十四。”
“十四!十四岁怎么能往军营里送……”
法定的入伍时间是十八,十四怎么就能将江暾送进去的。
他惊诧地看着江暾,却看到对方笑了笑:“你忘了江家是什么家底吗?”
将一个小孩往军营里塞,这有什么难的。
“后来我上的一直是军校,一两年才回一次家,也是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小乔。小乔的学校就在我们那个军校的附近,在一次出玩中就结识了小乔。”
这是白于鹄第一次在江暾口里得出这个叶乔的信息,是他目前——情敌?
这两个字跳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关于这一段往事,江暾一笔带过,没给白于鹄太多遐想的空间:“你也知道,当时年轻气盛,一来二去看对眼了,觉得处得还不错就在一起了。”
“嗯,我知道。你继续,我不会揪着这些往事。”
他笑道,很有一个正宫的气度,“我知道你跟爸闹翻也是因为这件事。”
江暾点了点头,手在白于鹄的温暖下渐渐暖了起来:“这件事一开始瞒得很好,但是消息还是他们现了。在知道的那天就将我接了回去,先是将我罚了一顿,接着就是安排小乔出国,分开我们两个。”
“爸的态度很强硬,就是不允许我跟小乔来往。我在家里尝试着翻出去找小乔,但是都被人抓回来,宅子里的佣人也都听俩老头的命令。”
“我在军校待了四五年,我以为自己能足够强大了,有能力与他们一战了。可是那个时候的我,简直就像一只蚂蚁被他们死死地按在原地,没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又被安排好一切。”
第一次见他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认识到他的父亲们身后代表了什么样的力量。
“后来我一成年就被他们扔进了军营里,又是待了三年,有了点功绩就被调回京都。好不容易有了点军功,渐渐喜欢上班这项事业,又被强制性退伍回来继承家产。”
江暾看向白于鹄,抓紧手心的手:“后来你也知道了,我们就被安排结婚了。我二十八年的人生都是在他们的安排之下,走着自己不愿意走得路。小白,越寒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和善。”
白于鹄拍了拍江暾的手,“你们口中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会小心的。”
这一家三口,每个人口中的对方都不一样,还是带了很多的主观意识。